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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崽子嘿嘿笑：&ldo;還能有什麼？無非是恃寵而驕、作威後宮、興風作浪那些老掉牙的東西。&rdo;

恃寵而驕？作威後宮？興風作浪？

李然冷哼，他倒想聽聽，他這是興了什麼風起了什麼浪又作了什麼威？

第七十一章

夜色如水，蘇沫和衣半躺在榻上慢慢飲酒。

西鳳酒香撲鼻，在鼻端縈繞，他有些熏熏然，伸指在窗欞上叩了兩下。

叩兩下是翻牌子的意思，

恭槐安捧著擱滿綠頭牌的墨玉託盤進來，屈膝跪下。

蘇沫隨意翻了張，在火燭下一照，是鈴嬪。

&ldo;鈴嬪？&rdo;蘇沫不解，微皺著眉，似在從回憶中找尋這個人。

恭槐安低聲道：&ldo;陛下，是先頭裡從永安殿出來那一位。&rdo;

蘇沫垂在榻沿的手驀地一動：&ldo;是她？&rdo;

恭槐安點了點頭，覷了眼蘇沫的神色，賠著小心繼續說：&ldo;鈴嬪娘娘前月裡臨盆誕下了一位小皇子，只比皇長子晚出生月餘，如今已出了月子。貴妃的意思是，到底為皇家添了香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縱使懶惰見她，可二殿下總是要見的。&rdo;

蘇沫冷哼：&ldo;你何時成了貴妃的人？如此盡心替她辦事？&rdo;

恭槐安立馬跪下，小心措辭：&ldo;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陛下又添了位皇子，是可喜之事。&rdo;

蘇沫沒有應聲，轉了轉白玉杯中的西鳳，勾唇一笑：&ldo;傳姌妃來。&rdo;

這姌妃便是從前的姌美人，生了長皇子後便被晉了從一品的妃位，就她那樣的家世出身，能爬到這個位置，也著實不易。

燕姌很快便被帶來了，見了蘇沫順勢一軟倒在了他懷裡，越發顯得風姿楚楚。

&ldo;小姌？&rdo;

蘇沫輕聲喚她，語氣溫柔。

燕姌越發軟下來，哽咽道：&ldo;陛下已長久不召見臣妾了。&rdo;

&ldo;你知錯麼？&rdo;

&ldo;姌兒……姌兒……&rdo;

說不到兩句，她已低聲啜泣起來。

蘇沫聽到那個&ldo;姌&rdo;字，果然大有觸動，輕聲道：&ldo;罷了罷了，朕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do;

燕姌依舊啜泣，蘇沫終是沒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嘆道，&ldo;哎……別哭……&rdo;

他平日裡對後宮嬪妃雖也溫柔，卻還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低聲下氣地哄人。

燕姌卻暗自恨得咬牙切齒也只得和血吞，伸手在他胸口輕撓，低聲道：&ldo;陛下不怪罪姌兒了？&rdo;

&ldo;不了。你既已知錯，朕就不罰你了。&rdo;

&ldo;陛下……&rdo;

&ldo;怎的還哭？朕都說不怪你了。&rdo;

&ldo;姌兒只是心有感懷，愧對陛下的恩情，也差點著了有心人的道，失了您的信任。所幸孩子還能保住。否則，姌兒再無臉面對陛下。&rdo;

她本就生得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如今又剛誕下孩兒，舉手投足間平添一抹為人母的婉約，比之從前更具姿容，如今聲情並茂地說了一番告饒的話，又一口一個姌兒，蘇沫如何還能氣她。

蘇沫伸手輕撫她的長髮，低聲道：&ldo;你的顧慮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