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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要了。&rdo;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恭槐安去而復返,進來後將那東嶽使者的反應細細說了一番,蘇沫越聽越開心,末了沖康平挑了挑眉,道:&ldo;看來他已是心急如焚。&rdo;
康平笑著點了點頭,蘇沫面目歡愉地喝了會茶,復又想起一事,笑著問康平:&ldo;她肯說了?&rdo;
&ldo;呵呵,父女既已相見,也算遂了她的心願,自然沒有不合作的道理。&rdo;
&ldo;倒是個孝順的。&rdo;
&ldo;想不到項啟雖無用,生了個女兒倒也可堪大任,如今雲梯已造了一半,臣已親自去瞧過,的確非同凡響。&rdo;
蘇沫滿意地點了點頭,目中有蓬勃而飽滿的笑意,康平又道:&ldo;她既是丹豐公主,勢必對明華宮熟悉之極,有此女在手,他日攻城必定事半功倍。&rdo;
&ldo;都是你的功勞。&rdo;
&ldo;呵呵,臣不敢居功。&rdo;
康平一提,蘇沫就生了興致,索性移步去瞧那雲梯。
彼時項欣素正在指揮工匠搭雲梯的副架,見了那身著繡九龍寬袍之人略一怔,不情不願地欠了欠身,算是見了禮,一干工匠早已伏地跪下叩拜,只她一人杵著,很有些特立獨行。
恭槐安見她如此桀驁,正要呵斥,蘇沫伸手示意他無須小題大做,一臉是笑地走上前去,伸指在那雲梯底座上叩了叩:&ldo;項啟竟放著你這麼個寶貝不用,真是可惜。&rdo;
項欣素全然沒料到他開口就是這麼一句,面上一紅,撇開臉去不應,康平輕笑著走上前來,在蘇沫身後一步遠處站定,道:&ldo;可見當真是天佑西平,陛下福澤綿長,實乃天下之福。&rdo;
&ldo;搖尾乞憐!&rdo;項欣素冷哼,一臉的不屑,康平也不惱,笑著側臉去瞧那神兵利器,蘇沫抬了抬手指,示意眾人起身,又逛了個來回,這才盡興離去。
恭槐安跟在他後頭,見他目中滿是笑意,小聲問:&ldo;陛下,今晚是否要召她侍寢?&rdo;
蘇沫不語,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良久後才淡淡點了點頭,瞧神色也不知喜不喜歡。
夜色如水,一圓明月高懸中天。
項欣素進屋來時,蘇沫正拈了酒杯站在軒窗下,望著一天的皎潔月色發怔,甚至沒有聽到腳步聲。他一向警覺,這麼無知無覺的模樣,倒讓項欣素愣了愣。
她在原地站定,垂首等著那人宣召,直至兩腳站得有些發麻,都沒等到迴音,心念一起,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方要觸到那人的袍角,蘇沫驀一轉身,見了她一陣失望:&ldo;是你啊。&rdo;
&ldo;你在等人?&rdo;她脫口問來,蘇沫淡淡掃她一眼,往榻上一倚,繼而招了招手:&ldo;過來。&rdo;
他闔眼躺著,寬袍垂地,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她猶疑片刻,輕步上前,在距離長榻一步遠處站定。
良久的靜默後,蘇沫才側臉直直朝她望過來,眸中有斑駁的光影,項欣素麵上一紅,吶吶問:&ldo;你找我來所為何事?&rdo;
&ldo;你說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
蘇沫輕笑,叩了叩榻沿,示意她過去,項欣素垂首又往前走了一步,正要止步,冷不防被人一拉,面朝下跌進了那人懷裡,她下意識要掙扎著起身,卻聽那人啞聲道:&ldo;別動。&rdo;
此話一說,她果然就沒再動,有輕笑聲從頭頂傳來,伴著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蘇沫抱著她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