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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ldo;她果然不是簡單人物。&rdo;

&ldo;自然……是的。&rdo;

曲烈點頭，李然心中已多有明瞭，想了片刻，嘆道：&ldo;想不到紀聞人是北燁密探，這步棋佈得真夠深，只可惜……&rdo;

只可惜因為他，毀了整盤打算。

曲烈並不出言多勸，而指望那潑皮猴子開解，自然更加不靠譜。

未幾，只聽那淡漠之人幽幽道：&ldo;棋子雖失，卻也並非一無所獲。&rdo;

&ldo;什麼意思？&rdo;

李然挑眉問來，但見對方淡淡一笑，頗神道地說：&ldo;尹謙到底不明白，以肉餵狼，只會自食惡果，永留後患。&rdo;

風起雲湧第十九章

&ldo;割肉餵狼？這話有點意思。&rdo;

他笑著問來，未等曲烈開口解釋，倒是那潑皮小子邊嗑瓜子邊插嘴道：&ldo;嘿嘿，不曉得了吧，西平尹謙當初之所以能問鼎皇位，慶原可謂功不可沒，此人一度名不見經轉，卻能雀屏中選，可知是何緣故？&rdo;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李然側臉掃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但見對方自顧自得意地啜了口茶，翹著嘴角繼續賣弄道：&ldo;看你目中無光實在可憐，就告訴你得了，其實那趙妍不僅是他尹謙的貴妃，還與他有血緣之親，如此你可明白？&rdo;

李然挑眉，神色間多有不信，對方竊竊一笑，道：&ldo;信不信由你，我管不著。&rdo;

語畢，繼續埋首嗑瓜子。

這小子實在太過乖張，全然跟沉穩二字搭不上一點邊，李然不敢輕信，遂抬眸去向曲烈求證，卻見對方點了點頭，那潑皮猴子一瞧，竊竊一笑，朝他比了個看吧的手勢，神色間滿是得意。

李然心中略一驚，暗忖難怪蘇沫輕易不會信人，卻能對趙妍深信不疑，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這麼一想，才有了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正摩挲著杯沿沉思，卻聽那混小子嘻嘻一笑，道：&ldo;別想了，這裡頭的官司連我師傅也理不清。當然，你若願意喊我一聲好哥哥，我倒可以跟你細說一二。&rdo;

他方說完，屋內就傳來&ldo;哎呦&rdo;一聲痛喊，原來是李然又在他後腦勺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那小子正欲發怒，卻聽曲烈道：&ldo;你不過知道些皮毛，竟如此賣弄，是否嫌在為師身邊呆得太久，想回京師住上一年半載？&rdo;

&ldo;呵呵，絕無此意！絕無此意！您老多慮了！多慮了！&rdo;

那小子一聽，立馬連連討饒，眉眼間似乎還有幾分惶恐之色，李然淡淡掃他一眼，暗罵一聲nuts，那頭曲烈啜了會茶水，正色道：&ldo;趙妍心思深重，西平若想成事，必定與她脫不了幹係。&rdo;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眸光一閃，不無感慨地補了一句，&ldo;但到底還是個女人。&rdo;

這話引人深思，李然雙眸一眯，問曲烈：&ldo;你跟她打過交道？&rdo;

他方問完，那小潑皮卻嘿嘿笑開了。

&ldo;可不是麼？&rdo;

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李然一臉不耐地掃他一眼，譏諷他道：&ldo;你小子只是裝女人，不是女人。&rdo;

此話一說，對方非但沒有怒，反而拍桌子朗聲笑了開來，邊笑邊斷斷續續道：&ldo;你說我……是女人……剛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