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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陌生的。
“這大熱的天兒還讓嬸孃親自過來,咱們小輩心裡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相思從車上扶著關氏下來,就聽見一個溫婉的聲音,遠遠瞧著容貌,即便記憶模糊可她還是認出這打頭說話的就是未來的定安伯夫人——她的伯母何氏。
再看後頭那輛大馬車,大姑娘、三姑娘與梅姨娘到是下車了,可祖母卻依舊在馬車上端著,這是想擺一擺長輩的譜,也虧得何氏是大家閨秀總不會和這麼個沒品的老太太計較。
“哎……你說說這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沒了呢。”老太太似乎覺著架子擺足了,於是一臉哀傷用帕子沾著眼角就下來了。
何氏表情未變,上來給老太太見了禮,其餘人也圍了過去上前行禮。
表面上沒什麼,可何氏暗地裡還是會觀察的,二房老太太就是這個德行,如果和她生氣還會失掉夫人的氣度,到不如表面上哄一鬨大家都不會為難,只是小叔子的家眷實在上不得檯面,若不是三七按照老規矩一定要子侄來辦,她都恨不得一輩子不和二房打交道。
整日哭哭啼啼渾渾噩噩的弟媳,看似精明其實是個蠢貨的妾室,還有明明是嫡出到顯得比庶出還小家子氣的嫡長女,以及恨不得臉上寫著家產都是她哥的三姑娘。
皺皺眉,何氏先是慶幸這麼一對比自家孩子到是省心的多,後又見關氏身邊那個帶著銀頭面一身素雅的小丫頭。當年孟家二房的叔叔過世,這小丫頭才沒出生多久,那會子就是個粉團一個,可現如今看著竟是二房家裡唯一一個還算順眼的。
不過也不過是第一面,何氏並沒有什麼表示,她先帶著老太太往裡頭走,然後招來一個小丫頭道:“叔老爺家的大姑娘衣裙髒了,你帶著她去換身衣服。”
關氏目光低垂一點兒都不關心,老太太是冷冷瞥了一眼,梅姨娘與孟桂芝站在一旁看好戲。
相思原本心裡還有些痛快,畢竟上輩子的時候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長姐換了素服,結果人家還不領情,所以這次她什麼都沒說,長姐還真的穿著那身桃粉過來了。
可就在她看向孟若飴偷偷藏起的嘴角時,那種痛快換成了驚訝與深思。
孟若飴就真的不知道今兒這個日子不能穿豔麼?他們家裡好歹也是有請過女先生的,雖然隨著他們上京女先生辭退了,可一些常識除了她那個只知情愛萬事不留心的母親外,誰還能真的犯傻啊?
現在再看孟若飴的衣裙,即便是粉色的桃花,但到底裙底還是素的,既不至於讓大伯母氣得將她趕回去,也不能讓她就這麼去見賓客,這個度相思自以為上輩子嫁人後的她都不太容易拿捏,可年紀也不過十一的長姐卻是捏的恰到好處。
也難怪長姐上輩子要和她那般生氣了。
相思就見著孟若飴心滿意足的跟著丫頭走了,孟桂芝很快就慢了幾步走到相思身旁,幾句難聽刺激人的話顛過來倒過去的說,只可惜相思的心思都在長姐身上,孟桂芝這些也都是老生常談,她都免疫了,所以根本沒有給孟桂芝什麼反應。
孟桂芝說到口渴,還沒見相思反擊,她想瞪一眼相思卻發現人家壓根都沒注意自己,目光都是神遊的,這下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還不能在定安伯府裡出手傷人,就只好丟幾句狠話快步追上了老太太。
何氏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奉承著老太太,私下裡到在偷偷觀察小叔子家裡的姑娘們,她見相思被孟桂芝欺負到是什麼都沒說,眉眼間也沒有什麼委屈之色,這要不是個蠢的沒聽懂,就是個心中能盛住事兒心性不錯的。
花廳裡這會子還沒什麼客人來,定安伯的長女孟辛桐這一年已經十五了,按照相思的記憶,這位一向淡淡的堂姐很快就要議親了,大約明年年初就會私下定親了。
“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