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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吩咐下去,卻未如往日一般得到回應。
眾人不由都看向仍是面色清冷,卻有些出神的徐賢妃。
「賢妃?」李景燁微微蹙眉,方才的笑意淡去幾分,「可是今日累了?」
徐賢妃這才回過神來,卻沒有羞赧之色,只淡淡沖他躬身,道:「陛下恕罪,妾今日的確有些累了,明日會照陛下吩咐,將今日所得給諸位姐妹分下去。」
李景燁「唔」了聲,未顯不悅:「你素來喜靜,若累了,先回帳中歇下也好。」
狩獵第一日,宿在獵場邊的營地中。
徐賢妃也不推辭,躬身道謝後,便轉身離去,似乎並沒異樣。
可不知為何,麗質總覺她今日的冷淡裡,彷彿比平日又多了些煩躁與厭惡。
營地之中,早已有篝火燃起,周邊的大帳中,簡易坐榻也設好了,先前送回的兩頭鹿也已被牽到一旁候著。
李景燁在帳中正座上坐下,又示意眾人落座。
雖在野外,沒有佳餚與歌姬,卻也不能少了美酒與樂舞。
大魏人人能歌善舞,貴族之中更有不少精通此道者,如今在圍場邊的營地裡,更有野趣,不由便在皇帝面前大展身手,且歌且舞。
李景燁興致頗高,與眾人同樂,沒到半個時辰就飲了不少酒。
酒到酣時,蕭齡甫沖兒子使了個眼色。蕭衝心領神會,笑著起身,吩咐庖廚拉著鹿到篝火邊,沖李景燁道:「陛下,時候差不多了,該宰鹿了。這時候腹中正暖,一杯鹿血酒下去,最是滋補。」
李景燁未曾嘗過,白日聽他說了,早已意動,此刻也跟著看向場中。
只見那庖廚手裡擎了把鋒利的尖刀,沖眾人微微一禮,便熟練地刺入鹿頸。
麗質蹙眉,冷冷看一眼,隨即轉開視線。
那頭鹿在眾人目光下哀哀鳴著,想掙扎逃開,卻被庖廚緊緊牽住,動彈不得。
淋漓鮮血登時流淌下來,一旁的人忙將手中銅盆上去接了滿滿一盆,捧在手裡,奉到皇帝面前。
麗質就坐在李景燁身邊,此刻恰好能瞧見那滿滿一盆鮮紅濃稠的液體,彷彿還能感覺到其中的溫熱,不由往後縮了縮,道:「陛下要鹿血做什麼?瞧著怪瘮人的。」
李景燁沒說話,只那一雙溫潤中帶著幾分暗示的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令她背後不由起了層細小顆粒。
蕭沖已走上前來,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緣故,麗質莫名覺得他的眼神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曖昧暗示:「貴妃有所不知,此物最是滋補,於男子大有裨益。」
列座在側的裴琰冷眼看了許久,此刻見那一大盆鹿血,終於忍耐不住,起身道:「鹿血之滋補,有揠苗助長之嫌,請陛下保重聖體。」
李景燁沒說話,只看著蕭齡甫父子。
蕭齡甫心領神會,忙起身笑道:「裴公多慮了,陛下乃天子,陽氣最盛,又有上天庇佑,區區鹿血,只不多飲,自然無礙。」
「大相公此言有些過了。」李景燁這才佯裝輕斥,隨即看向裴琰,道,「朕知曉姑丈的擔心,古來君王多飲鹿血,朕自有分寸。」
此話聽來親切,實則已有些不悅。
這樣的情形,先前已有過許多次,這一年來更是頻繁。裴琰自知勸不動,只好坐下,不再多言。
蕭沖見狀,笑著上前,親手舀了半杯鹿血,又兌了半杯酒下去,捧到李景燁眼前:「請陛下飲鹿血酒。」
李景燁接過,一口飲下。
酒中添了溫熱鮮血,帶著幾分腥羶與灼熱,自口腔一路延續到喉管與脾胃間。
他頓了頓,微微蹙眉,似在品味其中滋味,待覺腹部有了些微暖意,方點頭道:「似乎確有些效用。」
蕭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