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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念頭很快被否定了
他心底泛起一陣酸苦交加的滋味。
她行事大膽,艷色無雙,哪裡需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分明只要獨處,她什麼都不必做,他都會被撩撥得身不由己。
他忽然想起離席前,公主給他倒的那一杯酒,並非來自他桌案上的酒壺,而是公主原本就捧在手中的。
若只是敬酒,只舉杯而來便好,何必特意帶了酒壺來?
他心神一凜,漸漸回想起公主異樣的神情,似乎隱隱有掙扎與期待。就連那酒的滋味似乎也比他先前喝得稍稍淡了些。
只是那時他心神都在別的地方,未曾察覺。
原來是她!
她假意讓他以為她已想通了,不會在糾纏於他,實則卻早設好了圈套,只等著他跳下去!
他不由氣急,心中原本對公主的兄妹之情也一下消散大半。
隨即,他又有些懊惱。
若藥效發作時,面對的是公主,他幾乎有十足的把握能剋制住自己,大不了狠狠心將自己打暈,也絕不會作出逾越之舉。
可偏偏對上了身旁的女子。
說他是趁火打劫也好,是狡詐小人也罷,那時的他分明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可聽她說出「心甘情願」四字,他卻像魔怔了一般,什麼也不想管了,只想與她一起沉淪。
他不由扶額,沉默片刻,自短榻上翻身而起,將褻褲草草穿上後,便一言不發地將仍側躺著的麗質摟在懷裡,取過衣物,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麗質渾身癱軟無力,一點也不想動彈,只靠在他懷裡靜靜看他替她穿衣的模樣。
黑暗裡,他線條硬朗的五官越發深刻,渾身上下都悄無聲息的緊繃著,不由自主便散發出一種嚴肅而冷淡的氣質。
明明是個還未及冠的毛頭小子,上半身還赤裸著,卻偏要做出個絕情絕欲的苦行僧模樣。
唯有手上笨拙的動作暴露出他內裡的青澀。
「妾自己來吧。」麗質不由輕笑出聲,勉力撐著起身,拉過衣衫自己穿了起來。
溫熱柔軟的身軀稍稍遠離,裴濟虛懸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心中悵然若失。
他沉默著轉身,撿起自己的衣物草草穿上。
待二人穿戴妥當,他忽然開口:「貴妃如果希望,臣可自去向陛下請罪。今日之事,錯都在臣一人,臣絕不推脫。」
麗質仰頭對上他堅毅的黑沉目光,輕聲問:「裴濟,你後悔嗎?」
裴濟眼神稍軟,嗓音有些嘶啞,道:「不曾後悔。」
麗質莞爾一笑:「我也不後悔。況且,我更不想死。」
她與裴濟,身份懸殊,其中的禁忌本不該碰。若此時揭破,裴濟或許能安然無恙,她卻註定不能再為人所容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也不過表面上風光罷了。
裴濟只覺心底有一瞬刺痛。
他也知道不論實情如何,最後的結果總於她不利。可方才的話,他不得不說。
他想告訴她,他並非會推脫責任的人,今日只要她開口,他便是拼盡一切也會向她贖罪。
「貴妃若另有所求,但凡開口,只要無礙大局,臣定在所不辭。」
雖然問了數次都未有結果,他心裡還是明白,她定另有所圖。
今日到了這般局面,他須得拿出誠意,讓她相信自己。
麗質眸光閃動,唇邊笑意加深,帶了幾分承歡後的慵懶媚態:「有將軍這句話便夠了。妾想要的,不過就是往後將軍能護著妾。」
裴濟一怔,垂眸望著她:「僅僅這麼簡單?」
麗質輕笑出聲,搖頭道:「將軍不必懷疑,妾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希望將軍日後不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