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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但在這個幾乎只有黑白兩種色彩的地方依然顯得格格不入,不知來了有多久。
馮問藍不自覺地握緊雙手。
她知道,這幾天孟斯禮一直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卻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面對他。
因為一看見他的臉,那股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的悔恨又會噴薄而出,將她吞沒。
她後悔那一天任性地跑出去和他玩,後悔錯過了醫院的電話,後悔沒有在程藍最需要她的時候陪在程藍的身邊。
從孟斯禮身邊路過的時候,馮問藍腳步未停,只用從未有過的冷靜口吻,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你走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而後,她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前走。
本來馮問藍下定決心不再看他。
可是,坐上車以後,她沒有忍住,還是看了眼後視鏡。
鏡子裡,孟斯禮還站在原地,安靜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一直到她消失。
那一瞬間,馮問藍的眼淚奪眶而出。
坐在她身邊的老人家見狀,連忙把她擁進懷裡,哄道:「藍藍,搬過來和外婆住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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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馮問藍沒有再回過別墅,一直住在外婆家。
蔣真隔三差五就去看她。
只不過每次去的時候,她都在睡覺,連飯都不怎麼吃。
成天窩在房間裡就是馮問藍這段時間的生活。
她倒不是故意鬧絕食,單純吃不下東西,對其他事也提不起勁,只想睡覺。因為只有在夢裡,她才可以再看程藍一面。
一開始,蔣真以為這是正常的,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她又來找馮問藍,推開門,看見她和往常一樣,又在睡,可床頭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瓶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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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問藍是被蔣真的哭聲吵醒的。
她的眼皮還有點沉,喉嚨也有點痛,虛弱道:「我還沒死呢,你怎麼哭成這樣。」
聽見這聲音,蔣真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立馬撲到病床邊,見馮問藍是真的醒來,又哭又笑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馮亦程也走了過來。
馮問藍說了句「還好」:「我想喝水。」
蔣真又趕緊餵她喝水。
乾涸的喉嚨得到滋潤,馮問藍終於舒服了一點。
在馮亦程的幫助下,她坐起身,盯著蔣真看了一會兒,奇怪道:「不過咱倆不是一起吃的那野生菌火鍋嗎,怎麼你沒事啊?你什麼時候身體變得這麼強壯了。」
「野生菌火鍋?」蔣真抹眼淚的手一頓,不解地看了眼馮亦程。
馮問藍沒有察覺蔣真的異樣。
她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想見的人,沖馮亦程問道:「哥,爸呢。他女兒都食物中毒了,他怎麼也不來看看啊。」
一聽這話,蔣真徹底懵了。
馮亦程也神色微變。
好在他很快鎮定下來,如常回道:「堵在路上了,應該快來了。我去打電話問問,順便再找醫生來看一下。」
馮問藍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急診科醫生以及神經內科醫生在簡單為馮問藍做了一些檢查後,和馮亦程一起走出病房。
神經內科醫生先說話:「初步診斷,你妹妹過量吞服安眠藥是因為對母親的愧疚感太重,所以無意識地做出一些自我傷害的行為來懲罰自己。不過現在來看,她應該是丟失了部分記憶。但這種失憶又和普通的失憶不太一樣。簡單來說,這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大腦為了保護患者,選擇性刪除了造成痛苦的那部分記憶,並且編了一個新故事取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