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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聽到後院起火,軍心動搖,漸成潰敗之勢。
劉肇基捶胸頓足,揚天長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黃芪見形勢岌岌可危,道:“定國,你是不是真的想一戰成名?”
定國道:“當然想,做夢都想,不過……。”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是這些妖魔的對手,那“千軍萬馬避白袍”的場景,對自己而言,終究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幻。
黃芪一把奪過銀槍,道:“把白袍給我。”
眾人大驚,定國奇道:“你要幹什麼?”
黃芪自己動手解下白袍,披在身上,道:“我來替你。”
定國驚道:“這可不是開玩笑,要出人命的。”
自成三桂獻忠努爾都上前扯住黃芪,紛紛勸說,自成道:“剛才出戰的哪個不是好漢?但在妖魔面前都不堪一擊,你如何敢誇下如此大口?”
三桂道:“這孩子八成是瘋了,我們尚且知難而退,你就不要逞強了。”
黃芪略一使力,便從四人手裡掙脫開來,翻身上馬,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提槍躍馬而出。
自成四人猶自不敢相信,面面相覷,驚道:“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鱷魚怪殺進了甕城,守軍抵擋不住,紛紛潰敗,這時黃芪飛奔而來,犀照往當頭鱷魚射去,定住其身,長槍洞穿而過,鱷魚怪當場斃命。
眾鱷魚大驚失色,叫道:“總算來了個狠角色。”
圍攻上來,黃芪寶鏡掃去一片藍光,觸者無不痛叫閃避,黃芪雖不會槍法,但依著劍招使出,不多時,鱷魚怪在他的手下已死傷過半,局勢陡然逆轉,官兵們士氣大振,又衝了上來。
定國幾人見此情景,無不目瞪口呆,不曾想這瘦弱青年,竟是天生神力,有如此本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鱷魚怪死傷殆盡,奪門而逃,黃芪豈容它們走脫,趕上來連刺帶挑,盡數殺絕,而後拍馬絕塵,一路狂奔衝入戰場,以犀照之光、銀槍之利,縱橫馳騁,無妖敢擋,官軍眼見有如此強援,士氣大振,殺聲震天。
劉肇基臨城遠望,但見千軍萬馬之中,白袍所至,妖軍無不披靡,又驚又喜,問道:“那白袍小將是何人?”
麾下將官無人認識,都說不上來,傳令官忙吩咐下去,立時一匹快馬衝出城,遠遠叫道:“白袍小將,請留大名!白袍小將,請留大名……。”
黃芪左衝右殺之時,聞得叫聲,提氣高喊:“榆林李定國。”
他真氣何等充沛,這一聲就似當空一個炸雷,方圓數十里之內,都聽得清清楚楚。
劉肇基讚道:“好名字,真英雄。”
就在這時,城下又有五匹快馬疾奔而出,劉肇基驚道:“這又是哪路英雄?”
有識得的,回道:“好像是火頭軍。”
原來定國見黃芪奮戰殺敵,替自己揚名,不禁又羞又慚,再也按捺不住,也衝了出來,努爾自成四人亦是草莽英雄,豈能落後,遂一道衝入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