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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連聲稱是,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忙忙地退下,那背影彷彿帶著幾分慌亂的逃竄之意。
他又走到一位斷了臂膀的年輕士卒跟前,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拿起傷兵床邊擺放的草藥膏,低聲詢問:“這藥可管用?塗抹時還疼得厲害不?”
那士卒眼眶泛紅,連聲道:“侯爺,管用著呢,有這藥,傷口好得快,末將這點傷不算啥,能跟著侯爺殺敵,便是死也值了。”相城侯微微皺眉,佯怒斥責:“莫說這等喪氣話,本侯還要帶著你們凱旋,個個都得給我好好養傷。”說罷,還親手為士卒掖了掖被角,那動作熟稔又自然,彷彿眼前之人不是麾下小兵,而是自家兄弟。
傷兵營內,軍醫們依舊在昏黃的燈光下忙碌穿梭,燈火搖曳,映照著他們疲憊不堪的面容。草藥味愈發濃郁刺鼻,那是生命與死神爭分奪秒的味道。
蕭擎蒼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最終落在一位年輕軍醫身上。只見那年輕軍醫正對著一盞光線昏暗、豆焰閃爍的油燈,全神貫注地仔細研磨草藥,他的手指早已被草藥染得青青綠綠,指甲縫裡也嵌滿了藥末,眼眶下一片烏青,那是連續幾日幾夜未閤眼的明證,顯然疲憊至極,身形都似有些搖搖欲墜。
“你叫什麼名字?”蕭擎蒼放緩了語氣,輕聲問道,聲音在嘈雜的傷兵營內卻清晰可聞。
“回侯爺,小人名叫蘇和。”軍醫聞聲,趕忙停下手中動作,起身行禮,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疲憊,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今夜你去歇息,換其他人來。這幾日,你辛苦了。”蕭擎蒼的聲音難得地有了一絲溫和,仿若春日裡的一縷微風,輕輕拂過。不過在他心底,這一切不過是穩固軍心的必要手段罷了,如同在搖搖欲墜的危樓前支起的幾根細木。
蘇和卻微微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倔強:“侯爺,眼下傷兵眾多,正是用人之際,小人體力尚可,還能撐住。”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彷彿只要他還站著,就能為這些傷兵撐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蕭擎蒼面上卻做出一副動容之色,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蘇和的肩膀:“好,若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那手掌落下的力度,彷彿帶著幾分真心的關切。
隨後,他昂首闊步,目光緩緩掃過每一位傷兵,眼中的關切與疼惜都是佯裝,如同戴著一張精緻的面具,密不透風。可那些傷兵們,在傷痛與絕望之中,又哪能輕易識破。
見有士兵胳膊上纏著浸滿血的繃帶,相城侯蕭擎蒼快步上前,身姿矯健,衣袂隨風而動。他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輕輕握住那士兵的手,聲音低沉有力,仿若洪鐘敲響,震顫人心:“兄弟,疼不疼?咱這軍醫馬上就來給你重新處理,你且忍一忍。”
那語氣,就像一位貼心的兄長在安撫受傷的親人。
那士兵本疼得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起皮,此刻眼中卻泛起激動的淚光,哽咽著說:“侯爺,小的不疼,能活著從戰場上下來,多虧了侯爺您指揮有方,還想著咱們這些小兵……”
而這個士兵,也是蕭擎蒼事先精心安排好的,為的就是在這傷兵營內帶動氣氛,讓其他不知情計程車兵們看在眼裡,暖在心頭,從而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隨於他,為他在這烽火硝煙的沙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旁邊一位腿部重傷、動彈不得的老兵,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相城侯趕忙按住他的肩頭,溫聲道:“老哥哥,您這傷可千萬別亂動,快快躺好。”這位老兵也是蕭擎蒼安插的人手。
老兵熱淚縱橫,激動地說:“侯爺啊,以往跟過不少將領,可從沒見過像您這般把我們當親人的。衝鋒時,您永遠衝在最前頭,給咱弟兄們打氣;撤退時,又護著我們這些傷員,要不是您,俺這條老命早就沒啦!”
又有幾名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