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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瀟月倒吸一口冷氣，一巴掌拍在水裡：&ldo;怎麼可能？&rdo;
仙氣都是假的，仙子頓時沒了。
靈雲見狀咯咯笑起來：&ldo;娘娘自己想通了再與靈雲說。十八也到年紀了。再拖可拖不下去。&rdo;
不是年紀拖不下去，更多的是皇帝和指揮使，不會再讓譚瀟月拖下去。
譚瀟月轉回身，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
沐浴完，譚瀟月回屋裡去。
祁子瀾也洗完了，正躺在床上看書。見她回來了，他拍了拍自己身側，示意譚瀟月趕緊坐過來：&ldo;好久沒看書，字看著都眼生。看什麼都有趣。你過來瞧瞧。&rdo;
譚瀟月邁過去，坐在了祁子瀾身側。
她沒看書，看人。
這兩天周邊所有的物件，對於兩人而言都是有趣的。
包括書，包括許久沒碰的機關器械。
譚瀟月想著最初兩人裝模作樣的情況，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祁子瀾的腰：&ldo;王爺，你打算納妾麼？&rdo;
祁子瀾沒躲：&ldo;不納。&rdo;
譚瀟月又戳了一下：&ldo;續弦呢？&rdo;
祁子瀾看向譚瀟月：&ldo;我上輩子就差沒出家了。怎麼忽然問我這個？&rdo;
譚瀟月聽笑了：&ldo;想給你納妾選妃。&rdo;
祁子瀾將書合上，注視著譚瀟月：&ldo;譚瀟月。&rdo;
祁子瀾很少連名帶姓叫人。
但凡忽然連名帶姓叫一個人，總讓人覺得接下去要說的事是個正經事。
譚瀟月神情沒變：&ldo;在。&rdo;
祁子瀾看著她：&ldo;你初嫁給我那時，我就說過的。&rdo;
譚瀟月點頭：&ldo;是。&rdo;
祁子瀾看譚瀟月坦誠且沒半點遲疑的臉，略有點氣，微轉回了頭：&ldo;我以為你信我。罷了，今晚先睡下。&rdo;
算帳這種事情，兩人細數起來可以往前翻出不少事來。
譚瀟月當場就翻出了一個：&ldo;我初見你那會兒，你說男人的話都不可信。&rdo;
祁子瀾收拾了一下，將被子蓋上，安穩躺下：&ldo;然後你送四兩上樹，告訴我男人的話也可以信一信。&rdo;
譚瀟月：&ldo;那王爺後來與我撒謊過麼？&rdo;
祁子瀾不說話了。
他們兩個都互相說過謊話，互相隱瞞過事情。即便是兩年高牆生活，也溟滅不了過去已發生過的事情，更不能代表今後會發生的事情。
譚瀟月懷疑他，再正常不過。
祁子瀾覺得委屈，明明知道自己也有問題，可就是委屈上了。
他轉身背對譚瀟月：&ldo;睡吧。&rdo;
譚瀟月跟著躺下。
她也側身，朝著祁子瀾的方向睡下。
戳一下。
再戳一下。
譚瀟月眨了眨眼：&ldo;祁子瀾。&rdo;
她也很少叫他全名，連名帶姓叫。平日裡都是王爺王爺，連高牆內都是王爺王爺那麼叫。
祁子瀾沒有轉身：&ldo;嗯？&rdo;
聲音有點發悶，一聽就像是在生氣。
&ldo;我沒想過會嫁人。&rdo;
譚瀟月這麼說的時候，挺認真的：&ldo;靈雲一樣。靈雲也不想嫁人。&rdo;
這個世道，女子生活確實沒有她所認知的那麼簡單，但也不算徹徹底底的艱難。
&ldo;民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