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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
我剛說完,孟溪突然道,我們好像還忘了一件事兒,你看是未來學,還是歷史學?
我說什麼事兒?
孟溪說,你忘了,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的?
我一聽不由一拍腦袋道,是啊,二爺還讓我給他取書呢。
聽我如此說,孟溪搬梯子就要上房,我攔住她,道,別丟人了,要是沒有書,傳出去還不把我們倆當成精神病。
孟溪說,那就不看看了?
我說,等三哥三嫂出去,沒人時我再溜上去看一眼。
孟溪彎彎的眼睛勾我一下,道,你真虛偽。
孟溪告訴三嫂,我們要回去了。三嫂一聽,有些戀戀不捨,馬上打發三哥去買菜,三哥走後,孟溪不好意思地告訴三嫂,自己大姨媽來了。三嫂一聽,東張西望,道,大姨媽來了在哪兒呢?還不快讓她進屋。看三嫂弄誤會了,孟溪笑得前仰後合。三嫂被笑愣了。我跟三嫂解釋,城裡管女人來那個叫大姨媽來了。三嫂一聽也樂了,道你們城裡人真能罵人。說完,幫孟溪去買衛生巾了。
三嫂一走,孟溪搬來了梯子,看著我爬上了老宅。
往梯子上爬時,我還在笑話自己,一個教授,啥時變成唯心主義者了呢?
看著我家這座顯示祖上榮華,如今變得腐爛不堪的老宅,我心下生出許多感慨,房子也像人生,有顯赫的時候,也就有衰敗的時候。想當年,這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牛馬成群,豬羊滿圈,祭祖時,往往要搞半個多月的排場……如今人事茫茫,只有這座老宅,還矗立在這裡,回憶著歲月的滄桑……我不管房子怎麼回憶了,鑽進黑天棚中,小時候我常爬到這裡來玩兒,對此並不陌生。黑天棚上鋪著厚厚的鋸末子,我找到西邊第一個房梁,不知為何,感覺就像要開啟一座古墓似的,心情還有些激動。當我把鋸末子翻開,在裡面摸來摸去,除了手中攥到幾個木節子外,一無所有。我這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麼荒誕。當我把鋸末子撫平,準備爬出黑天棚時,突然看見房梁和房子接觸的三角地帶,鼓出一個小包,我一點點爬進裡面去,伸手往裡掏,手上摸到了一塊布,我拉出來,看到是一個布包,布是黑色的,憑手感,我就知道包裡包著的是一本書。我爬到外面陽光處,手微微顫抖著開啟包,果然是一本書。當時感覺心都快跳出胸膛了。為了平復情緒,我坐在黑天棚上,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幾口,感覺心口平靜了,這才輕輕地翻開書。書皮是羊皮做的,裡面是用藏經紙裝訂的,與其說是書,更像是一本筆記,上面寫著滿文,還畫有一些圖。可憐我這個滿人後裔,看到自己祖先的文字,真成了羅圈腿了,一個字也不認識。這也是滿人的悲哀,現在全國有近千萬滿人,但會說滿語認識滿文的不足二十人,且都是一些行將就木的老人,如果他們死去,大量的滿文經典,就要成為密碼了。不認識滿文,圖畫我還是認識的。圖上畫的是一些司祝儀式,但其中一幅圖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畫著一座圓形山,山上站著一位人面鷹身的女人,山下還有一座廟,遠處有一座小村莊,再遠處則是一座龍一樣的遠山……這看起來雖然像一幅風景畫,但那座圓形山上,卻畫著一個迴旋的箭頭,似有所指,讓人感到像一幅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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