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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和你混在一起的都是什麼人？”張萬鈞一邊拿過王湧泉的手機遞給朱歡，一邊問道。
趙天楊跟朱桂英解釋了一下警方的來意，示意她可以去一旁休息後，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行，這幾個逼崽子敢舉報我，那都別好過了，來警察同志我跟你說啊……”王湧泉正想著自己被“舉報”的事，氣不打一處來，巴拉巴拉手機一股腦的都說了。
朱歡聽著一邊快速和技偵篩查的名單進行比對，在上面畫出了兩個人的名字，並用手勢給張萬鈞示意了一下。
“行，這小小的雙水灣，人模狗樣的還真不少呢。”張萬鈞嘲諷的說道。
“警官您真會開玩笑，我們小老百姓，沒什麼見識，冬閒了湊在一起熱鬧熱鬧，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啊，再說了我這主動交待，得給我算立功表現吧。”王湧泉眼珠滴溜溜得轉著說道。
張萬鈞輕哼一下略作停頓，繼續說道“違不違法，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看老哥你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去派出所加強學習，就別給我在這裝大尾巴狼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今天來呢也不是為了你這點仨瓜倆棗的破事，我關心的事呢，你要是能提供有用的線索那才有可能給你算上立功表現。你們賭錢的這個破事就既往不咎了。”
王湧泉一看事有轉機，趕緊千恩萬謝的表示一定配合，並從床頭邊上摸過來一包煙遞給張萬鈞和趙天楊。
趙天楊抬手謝過，張萬鈞則熟絡的架上了香菸等著王湧泉給他點上。
張萬鈞吞雲吐霧，眯著眼睛看向王湧泉“老王我問你，你們這片誰手裡比較有錢？最近一點時間有沒有突然掙著錢或者又突然見不著人的？”
王湧泉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說有錢嘛，大家都是小本買賣的，沒啥掙大錢的。不過警官你說變有錢的，我還真想起來一個怪事。”
張萬鈞知道他在故意掉價，眉毛一挑邪眼看著他。王湧泉被盯得發毛，趕緊接著說道“我們村東頭一戶姓孫的，他們家單門獨戶沒什麼親戚，以前也都是種地的普通莊戶人家。到了年輕這一輩，沒什麼出息，看不上學就去城裡打工了。他們家孫老二跟我差不多年紀，這些年一直在雷城市裡混，但是沒聽說有什麼正經營生。去年夏天的時候，他有幾次回來看樣子是掙著錢了，換了車焗了油，打扮的跟個香港老闆是的。還跟我們一塊打過幾次麻將，牌技爛的很，但出手可闊了，輸了錢也不心疼。當時我聽別人跟他打聽過掙錢的門路。他倒也沒說明白，就說是跟城裡的大哥搞直播什麼的。”
一聽到直播，三人組明顯提起了興趣，張萬鈞原本眯縫著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你這說的有沒有譜啊，別是自己編了個瞎話擱這蒙我呢吧。”
王湧泉生怕錯過了立功的機會，接著說道“誒，我怎麼會騙您呢。本來按這個情況，他今年過年的時候應該回老家的，但奇怪的是他們家過年一直關著門。前兩天老孫頭才一個人回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警察同志，是不是他們家孫老二犯事了，你們就是來調查他的吧……”
張萬鈞趕緊打斷他說道“行了，那你先帶我們過去了解下情況吧。要是發現這是沒譜的事，你賭博的問題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的，你最近一段時間也留意下我說的情況，我給你個聯絡方式，發現什麼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張萬鈞從口袋裡掏出名片遞給他，然後轉身走向門外“磨嘰什麼呢，趕緊過來帶路啊。”
王湧泉趕緊趿拉上棉鞋，這會他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是光著腳站在地上。路過門口的時候給媳婦快速比劃了兩下就顛顛的跑到前面去帶路了。
“他跟她媳婦說的什麼？”朱歡湊到趙天楊邊上問道。
“沒看懂，他比劃的不是標準手語。”趙天楊說完也跟朱桂英比劃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