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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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體抵禦寒冷，因為不管用什麼動作，結果都一樣，心裡的寂寞、苦澀都不會改變。
朽木……露琪亞，多麼榮光的稱呼。
流魂街出身的平民，竟然被貴族看中收為養女，財富、榮譽、地位，一夜之間紛紛踏來……在眾人傾羨、嫉妒的目光中，只感覺到孤獨和悲傷。
貴族不會接受平民出身的我，在他們的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闖入他們世界的小丑，而平民這邊，一步登天的我，同樣也不會被接納。
好寂寞！好孤單！
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要存在？
平民、貴族，在這兩個階級的夾縫中，永遠只能是一個人，沒有人，與我同在，伴我同行。
……
……海燕大人……
——我是副隊長志波海燕，多多關照——
——哈？怎麼？副隊長都已經報上名號了，你竟然回答‘你好’。還不快點說出名字，再來一句‘多多指教’——
普通的問候，普通的罵聲，普通的上官和下屬的關係。這個男人輕易地跨進了那道橫溝，把我拉了出來。
揉著我腦袋的手，是那麼溫暖，那個人的身邊，總是令人感到舒適。
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個叫露琪亞的女孩。
……海燕大人，我……尊敬你……
可就是這個尊敬你的我，親手殺死了你。
“……露琪亞，抱歉，雖然我跟你說過要笑……只是有一點我忘記說了，在最難過的時候，還是要哭出來才行。”
一隻手輕輕覆蓋上露琪亞的眼睛，柔軟的聲線在她的耳邊迴響。
“織……姬……”露琪亞遲鈍的回應，對方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不要緊，我在這裡，哭泣的時候，只要不是一個人，是不會感到冷的。”
露琪亞眨眨眼睛，眼淚流了出來。
吶～，織姬，你知道嗎？那個叫露琪亞的女孩，真的真的非常尊敬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有一位妻子，聰明又溫柔，而且很美麗，她曾經是露琪亞的理想，常常希望能變成她……
但是她，死了，被虛吃掉了。
於是志波海燕要為妻子報仇，但是卻被虛暗算……那隻虛侵入他的身體裡。
被虛控制的海燕大人，對著同伴揮動了刀刃。
露琪亞應該救他。
可是恐懼抓住了她的心。
於是，她殺死了他。
那天，好大的雨，好像天破掉一樣的下著。雨水應該是冷的，但是為什麼我身上的雨水卻那麼溫暖……紅色的……
啊！我，弄錯了。
沾在手上的，明明就是血嘛。
——朽木，因為我的任性，而讓你受到了牽連，還讓你遭受到如此苦難——
——抱歉啊，你一定很痛苦吧——
——謝謝，多虧你，我的心，至少可以留在這裡——
海燕大人……海燕大人……海燕大人……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明明……明明……
是我……
沒能救你。
她哭了多久？像是發洩，像是傾訴，像是懺悔……
緊緊摟住露琪亞，織姬此刻有些憎恨自己的身體，這個是利用無隙的分身製造出來的假體，所以沒有體溫，冷冰冰的。
如果是暖的，該有多好，至少可以讓露琪亞感覺到溫暖，讓她的身體不再那麼冰冷。
“……露琪亞，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織姬看著壞中因為哭泣而變得昏昏沉沉的露琪亞，如此低喃著，不在乎她有沒有聽見，更不在乎是否得到回答，只是用舒緩的語調訴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