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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盟士兵看著高臺之上那遮面女子,雖是看不清面容,可那舉止端雅,矜貴出塵,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她在說話時,態度恭謙、言語溫和,叫人不自覺地想要追隨,聽從她的一切指令。
這種收買人心的做法,這種深謀遠慮的心思,叫厲王不得不重視這個&ldo;敵人&rdo;。
有勇無謀的是莽夫,而有謀無勇的則懦夫。可是她,這個冥門的年輕少主,不僅有自己勉強與之抗衡的功夫,還有著狡猾的心計與謀略,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厲王想著,自己的弱點她從不掩飾,因為她自己沒有人可以以這個弱點威脅到她。祁葆傑沒有辦法,西盟的女帝歐陽井華也沒有辦法,卻是叫她栽在了這個女子手中。
是她太過自信、太過自大了。
冥門少主的這一重視,使得從西盟遠道而來計程車兵對冥門有了些敬慕,對這一路上的顛簸也少了些哀怨。
稍做休整後,兩軍聯合,便準備共同向白離國京都攻去。
在出徵前一日夜裡,厲王主動找到風若情,提出了要見芙伶一面的要求。
細雨綿綿,秋柳在這蕭瑟的細雨中迎著清風輕輕搖曳著,空曠的池塘邊,精緻的涼亭中除了厲王、芙伶以及風若情之外,再無其他生息。厲王轉頭看向風若情,輕笑一聲,風若情走了出去,站在一邊,保持著距離卻又能時刻看著她們之間的動態。
芙伶微垂著睫毛,而厲王卻是陰晴不定地看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厲王終是沉不住氣地開口:&ldo;那人待你倒是不錯。&rdo;在厲王府中鬱鬱寡歡的芙伶,才來到這裡不到一個月,卻是明顯的氣色紅潤了許多,人也變得更加丰韻健康,這叫她不得不介意。
而這更叫她懷疑,那戴著面具女子的身份。
&ldo;說也奇怪,被虜來這裡,以你倔強的個性早該鬧翻天了。&rdo;說的輕柔,卻是讓芙伶擔憂地看著抬頭看向他,他知道,她越是輕柔,則越是叫人難以防範。
手摸上她的下巴,不顧他的反抗,將他的臉抬高直視著她。
紅唇湊進他的耳際,緩緩地開口:&ldo;你說,風若情到底死了沒有?&rdo;
芙伶猛的驚醒,甩手撥開她的控制,退後了幾步,戒備地看著她。
&ldo;果然,沒死嗎?&rdo;厲王眯著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目光看向亭外,那正直視她的風若情,&ldo;戴著面具,是為了向本王掩飾你已死的身份嗎?風若情。&rdo;
她太瞭解芙伶,只有一個人能叫他不加反抗、心肝情願地留在這陌生的環境,而以往查不出那風若情的身份,也因冥門而得到了解釋。
一直以來的困惑,到了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解答。
亭外的人,聽了她的質疑也不否認,竟是伸手揭開覆蓋在臉上的面具。
風華絕代,叫人無法轉移目光。
那張臉,真真切切地告訴厲王,她便是芙伶心心念念許久的風若情。
&ldo;呵呵……&rdo;一股被耍弄的屈辱感叫厲王笑了出聲,沒有想到,她這一路的擔憂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的一路奔波全部是笑話。
彷彿感受到了她的怒火,隨著她的笑聲,她的四周的細沙不安地顫抖著。
風若情也戒備地看著她,以防止她做出傷害到芙伶的舉動。
&ldo;嗚‐‐&rdo;輕聲痛苦的叫聲,讓厲王猛地從自己暴怒的世界裡回到現實。只見芙伶捂著自己的腹部,神情痛苦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就在風若情要起步前,厲王終是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走了過去,默默得運著內力,舒緩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