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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警犬、瞭望塔、泛光燈、鐵絲網、防車輛路障和武裝警衛,將西柏林和東柏林完全隔絕開來。
可以說這道牆是血淋淋的傷痛記憶。
林霂對這道牆存在過許多想像。現在目睹了牆的遺蹟,想像空間變少,心情隨著沉痛的歷史而變得壓抑,打算前往東出口與蕭淮會合,問了一圈遊客,竟然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她向本地居民求助,得知東出口其實是東邊的查理檢查站,也是冷戰時期所有外國人在東西柏林間通行的關口,距離布蘭登堡門僅二十分鐘步行路程。
路面有許多積雪,她深一腳淺一腳踏雪前行,見到不少充斥著塗鴉的破舊老房子。攻略上說1989年後東德人大量逃到西德,閒置下來的樓房變成了現代叛逆青年和神經藝術家們即興創作的物件。
林霂走近空房子,正要玩自拍,一位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老頭突然從殘破的窗戶裡探出腦袋,嘰裡呱啦地說著俄語,凶神惡煞的樣子。她嚇一跳,頭也不回地開溜。
穿過幾條商業街,她找到了馬路中間那個小小的檢查站哨崗,四下觀望,沒看到蕭淮。
檢查站裡有幾位演員在splay蘇聯士兵,與離開&ldo;東柏林&rdo;、前往&ldo;西柏林&rdo;的遊客們演繹著兩德時期的通關程式,氣氛十分歡樂。她也排在遊客隊伍裡,繳納了幾歐元的&ldo;通關費&rdo;,再把護照遞給蘇聯士兵,等待對方蓋章放行。
蘇聯士兵用比老鷹還銳利的眼神打量她,將護照丟還回來:&ldo;你是毛主席的人,為什麼要前往資本主義國家?我們懷疑你有叛國的嫌疑,正式拒絕你前往西德的申請。&rdo;
演戲演得很逼真嘛。林霂忍俊不禁,配合地說:&ldo;我沒有叛國。&rdo;
蘇聯士兵皺眉頭:&ldo;把人帶走。&rdo;
林霂一愣。什麼情況?
幾位士兵當真將她&ldo;驅逐&rdo;出檢查站,一輛上世紀原東德生產的甲殼蟲汽車則緩緩地駛過來。
高大帥氣的德國軍官開啟車門走下來,露出迷人的微笑:&ldo;按照國家安全政策,我們正式逮捕你回東德。&rdo;
林霂疑惑地問:&ldo;你們這是配套體驗?&rdo;
軍官唇邊的笑意蕩漾開來:&ldo;請上車。&rdo;
甲殼蟲繞老城區行駛,迎面撲來各種陳舊斑駁的平房和高階奢華的商業大廈,混亂中又透出一種奇異的混搭和諧感。林霂從這樣的東柏林街景中找到了隨遇而安的好心情。
東德軍官也變成了風趣的導遊,介紹沿途各個景點的同時穿插講述幾個黑色笑話,逗得林霂抿唇一笑。
甲殼蟲最後停在了一個已被棄用的老火車站,現在看來不怎麼起眼,卻是冷戰時期東西二德的分界線,也是連線東歐和西歐的唯一鐵路通路。
林霂下車,踏入這座歷經幾十年風雨洗刷的火車站。
牆體的紅磚已經變成晦暗的赭紅色,站臺指示牌反射著冰冷的德文&ldo;hauptbahnhof(火車總站)&rdo;,孤零零的鐵軌向遠方延伸,觸目所及的景象在冬季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呈現出悲涼沉鬱的基調。
她行走在冷清寂靜的站臺通道,細高跟長靴踩在破裂的地磚上發出了清脆的迴響,走到路的盡頭,折身回首,在空蕩蕩的乘客出入口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是蕭淮。
他拾階而上,步伐穩健不疾不徐,愈發顯得身姿高挺,風采翩翩,好似從陳舊的歷史裡一下子走入到現在的歲月流光之中。
林霂望著他,心臟莫名地重跳一下。
蕭淮往前跨了步,用沉穩的語氣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