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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皇宮,御書房中。
金碧輝煌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畫,落款正是宋徽宗自己的大名,蓋著煌煌大印,儒雅之風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字畫的旁邊,掛著一隻鳥籠,鳥籠裡的鸚鵡渾然不知宋月帝國此時面臨的絕境,是不是將鳥喙扭動,若是閒暇之餘,逗一逗這隻鸚鵡,未嘗不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但是此時的宋徽宗,將慌亂、緊張、焦慮不安,種種情緒都寫在臉上,與平日裡瀟灑倜儻的文藝氣息沾不上半關係。
“朕白養了你們這些廢物,關鍵時刻竟抵不上絲毫用處!”
宋徽宗心中火氣頗大,一把將面前堆積的急報推翻在地,起身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胸口起伏不定。
跪在地上的秦檜和蔡京低下平日裡高傲的頭顱,大氣不敢喘一口,靜靜聆聽皇帝的訓斥。
“啞巴了?平常在朝堂之上不是挺能言善辯,今天大敵當前,怎麼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瞪著跪在自己皇袍之下的兩人,宋徽宗越生氣,分貝提高數倍:“連一個個小小的岳飛都解決不了,還賠上的賈似道的狗命,你們倒是說說看,朕要你們何用?”
宋徽宗深吸一口,繼續道:
“朕真是錯看你們了,聽信你們的鬼話,將岳飛親手送出,害的我大宋邊疆不保,六國來犯,當真是在朕面前演了一出好戲,啊?秦大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宋徽宗死死盯著秦檜,厲聲喝問。
現在看來岳飛之事另有隱情,宋徽宗似乎在揭露一件不為外人所知的陰謀。
“這……微臣也不知道這是金人的陰謀呀!”秦檜連忙抬頭,驚慌失措間臉上寫滿委屈。
“與金人談判的是你,答應金人條件的也是你,將岳飛召回臨安並且送至風波亭斬,你也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如今你卻告訴朕你不知?你不知便能挽回宋月現在的逆境嗎?”
宋徽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聲逼問,御書房中的溫度或許是因為帝王一怒,此時也下降了不少。
如此冰冷到極的語氣,秦檜還是第一次從宋徽宗的嘴裡聽到,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聲音也隨之顫抖:“陛……陛下,當日金人真的說過,只要將岳飛從邊境調走,他們就會在十年之內停止兵戈。”
“他們只是想將岳家軍調走,而你卻為何偏要致他於死地?”宋徽宗還是方才的那番語氣,只是聽起來似乎平靜了不少。
“失去嶽少保實乃我大宋之不幸,臣願意一力承擔!”
秦檜並沒有解釋,而是眼神中流露出真切,做出一副赴死的模樣。
“你……”宋徽宗伸手指著秦檜的腦袋,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緩緩將抬起的手臂放下。
“算了,岳飛之事也是朕默許你做的,若是真要追究起來,朕也應該為此時負責,甚至責任比你更大。”
宋徽宗一臉頹然,好像有些悔過的之意,但是從他的話裡,足以聽出,他對於秦檜是有多信任,已經出了正常的君臣信任,甚至有些偏執。
“沒有嶽少保,這不是還有楊家麼,楊老爺子在軍中的威望,比起嶽少保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直沒有說話的蔡京,此時見宋徽宗的氣消了不少,連忙諂笑的說道。
“那個老傢伙?武人皆是穿一條褲子,朕讓他楊家七郎去搭救賈似道,那小崽子卻是出工不出力,連一個反賊都未曾給朕抓回來,想來定有楊業老頭的受意。”
所有對楊家的恭敬,都是偽裝。宋徽宗此時撕去平日裡那張對楊業尊重的面龐,滿臉不屑,若是此時有楊家之人在場,定會心寒如萬年玄冰。
略微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