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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滯，前後搖晃著。
&ldo;走吧，一個瘋子。&rdo;楚伊喊我。
我回望了老婆婆一眼，茫茫人海中竟不見了她的蹤影，好象從來沒有存在過。
凌索文是跑來應聘的，一個中學的鋼琴教師。
搬房子那天，楚伊和妮歌都來幫忙。妮歌看起來好多了，可凌索文那個白痴盯著妮歌壞笑。我立馬遏止他的罪惡企圖：&ldo;你小子別想入非非了，人家名花有主了。&rdo;
凌索文笑得更厲害了：&ldo;楚伊那小子吧，我還以為他是我妹夫呢。&rdo;
&ldo;想得美，你這被輩子甭想有妹夫了。&rdo;
&ldo;喲，受打擊了，立志當個小尼姑呀！&rdo;
我差點當場吐血，真是個白痴。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奇異經歷，我真有些不清楚是真還是幻覺，遇到那個老婆婆已經夠奇怪了，還有昨天半夜，當雷雨打在窗上，那一道閃電的微光下，我清楚地看到，陽臺上，那個白色的身影，圍繞在煙霧之中，彷彿地獄來的使者。
樂雪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約我在冬靈湖見面。
冬靈湖？我茫然，我怎麼沒聽說過？
&ldo;跟我走吧，我知道。&rdo;楚伊拿起車鑰匙。
妮歌臉上是異常的興奮：&ldo;我也要去。&rdo;
凌索文卻捧起一本書，這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叫他也沒用，我們三人出了門。經過三十分鐘的車行，我們終於到了冬靈湖，原來這裡就叫冬靈湖，我還想起和清雅一起來這裡的情景。
樂雪背對著我們立在湖邊，今天她穿著比較中性的衣服。
&ldo;凡生？！&rdo;話從妮歌的口中說出。
我呆住，又是呂霓煙。
樂雪轉過身來，我看到的是痛苦，而妮歌臉上卻是悲哀。
難道，梁凡生不是楚伊，而……而是樂雪？
&ldo;霓煙。&rdo;樂雪嘴裡飄出這兩個字，&ldo;我記起來了，全部的故事。&rdo;
呂霓煙卻呵呵地笑起來，幾近癲狂的笑，笑聲劃破平靜的湖面。可我感覺到這笑的底下是無盡的心痛和絕望。
&ldo;百年的等待，給我的就是這個？&rdo;呂霓煙的聲音都發顫了，像在指控蒼天的不平，妮歌的眼角出現了淚珠。
&ldo;我追尋楚伊身上你的味道，以為可以重新找回我的凡生，可是事實卻給我開瞭如此大的玩笑！&rdo;呂霓煙快泣不成聲了樂雪緊抿著下唇，卻無法移動步子朝這邊走來，她已經不是百年前的那個書生，不再是呂霓煙可以用生命去愛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這一世，沒有那個責任去重續遙遠的上一世。
末了，呂霓煙站了起來，似乎做了什麼決定：&ldo;我早該聽你的話，一百年了，凡生早已不是我的凡生了，我在這裡毫無意義地呆了這麼久，也是該走的時候了。&rdo;
&ldo;不過，&rdo;她接著說，&ldo;我需要你們的幫忙。&rdo;
在冬靈湖的一角，有一片很茂密的花叢，扒開漂亮的野花，是一個黑黑黝黝的洞，她叫我們進去，是去找她的遺體。
洞裡爬滿了藤蔓，壁上，腳下都是，毫無光線可言。我和楚伊掏出了手機。呂霓煙逕自走到巖壁邊，拿起一個火褶子似的的東西，點燃了壁上的油燈。
（二十）
呂霓煙此刻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讓我想起電影裡的殭屍。
臺階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