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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走一雙靴子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燠夏原野上的乾柴烈火,哪裡有時間瞻前顧後。可是今天他們一直在唱歌,唱累了就吃喝,吃好了再唱歌。似乎知道巴俄秋珠的眼睛盯上了靴子,任你怎麼盼望,他們也不肯把靴子脫下來扔到地上。所以巴俄秋珠就一直沒有離開灌木林,儘管他看到了草原上梅朵拉姆和李尼瑪的身影,也聽到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嘎嘎的名字,但是他沒有及時走過去告訴他們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一匹母雪狼叼著小白狗嘎嘎,在兩匹公雪狼的追隨下,跑進了昂拉雪山。
巴俄秋珠尋思:仙女梅朵拉姆說了“你應該穿雙靴子”,我還沒有靴子我怎麼走到梅朵拉姆跟前去?不過已經不會太遠了,我就要有靴子了。
“嘎嘎,嘎嘎。”在離碉房山不遠的草原上,環繞著工布家的帳房,梅朵拉姆和李尼瑪東一嗓子西一嗓子地喊著,身邊是清凌凌的野驢河,遠處是一脈脈連綿不絕的雪山冰嶺,冰嶺之下,綠色淺淺的高山草甸連線著黑油油的灌木叢。灌木叢是一片一片的,衝開山麓前松杉林的圍堵,流水似的蔓延到了草原上。草原放縱地起伏坦蕩著。“嘎嘎,嘎嘎。”兩個人的叫聲飛起來落下去,就像硬邦邦的石頭砸出了野驢河琮琮㩳㩳的響聲,滿河灣的麻子魚、黃魚和狗頭魚既好奇又驚慌,鬧騰出一片撲通撲通的魚跳聲。
李尼瑪不知不覺拉起了梅朵拉姆的手,雖然還是“嘎嘎,嘎嘎”地叫著,但心思已經不在那隻跟他無關的小白狗身上了。或者說他並不希望小白狗嘎嘎這時候真的被他們從草叢裡或者鼠洞裡喊出來,就這樣一直喊下去多好。手拉著手一邊喊著一邊走著,突然,狼來了,他把她抱住了。狼又走了,他把她放開了。放開幹什麼?尋找嘎嘎已經變成了一個機會,一個和梅朵拉姆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再次拉起她的手,拉著拉著就把身子也拉到一起了。親她的臉,親她的嘴,使勁,使勁。他使勁想讓她明白其實他最想使勁的並不是嘴,但她總是不願意明白,身子本能地躲著他,一躲就仰躺到了草地上,就給他提供了一個餓豹一樣撲上去啃咬的機會。於是他就真的變成了一隻餓豹,似飢餓的小豹子貪婪地啃咬著她的乳房。她是母豹,她的母豹的豐盈圓滿的乳房,哺育著他這隻青春激盪的公豹。
李尼瑪胡思亂想著,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梅朵拉姆。梅朵拉姆好像早有準備,使勁推開他,大聲說:“你要幹什麼?趕快找嘎嘎。嘎嘎,嘎嘎。”她尖利地喊叫著兀自前去。李尼瑪掃興地追了上去,盯著梅朵拉姆的背影乾巴巴地喊著:“嘎嘎,嘎嘎。”
環繞著工布家的這片草原差不多被他們用腳步丈量了一遍。嘎嘎一定是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更遠的地方有更大的危險,梅朵拉姆不敢去。她在那裡遇到過金錢豹,遇到過荒原狼,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尤其是沒有藏獒陪伴的時候,她只能在這裡尋找。她眺望著草潮漫漫的遠方,突然抽抽搭搭哭起來。她覺得嘎嘎已經死了,已經被豹子或者狼吃掉了。
李尼瑪走過去安慰她,不是用語言,而是用手。他用自己的手給她揩眼淚,揩著揩著就不老實了,就捂到她的胸脯上去了。梅朵拉姆再一次推開他,生氣地說:“你走開,你不要跟著我。”大概是美麗姑娘的眼淚刺激了李尼瑪,大概是西結古草原的牛羊肉和酥油糌粑格外能催動起情慾來,大概是李尼瑪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了,他沒有妥協,他像一隻決不妥協的藏獒一樣撲向了它的敵人一隻母豹或者一隻母狼。
梅朵拉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被他壓倒了,又被她一口咬住了脖子。更糟糕的是他的兩隻手,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本來就不多,撕扯幾下也就沒有了。這時候他的牙咬住了她的乳房,他的兩隻手又去撕扯她的褲子。她在反抗,用腳蹬他,用拳頭打他,甚至用牙咬傷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