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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rdo;她從鼻端冷哼出聲,&ldo;你這是要我做什麼?放了那一家人還是幫你隱瞞身份?&rdo;
他平靜的眼波,終於撼起大浪,眉頭鬆動,眼底一片晦澀。
&ldo;放了那家人,我隨你處置。&rdo;他聲音原本清冽如溪泉,現在早就暗澀到沙啞。他說話間,力氣送了許多。
洛鈺沒費什麼力氣,就從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手腕處早就一片紅腫。
她微微活動手腕,痠痛爬上神經。
&ldo;我原以為你在地牢的時候就失了反抗的心,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你了。那這一次呢,真心與否,隨我處置的話,真心與否。&rdo;
對面的男人面上還顯出些病態的贏弱,狹長的丹鳳眼生來就上揚帶著傲氣,但此刻,上揚的眼角卻無端顯出些悲慼。
&ldo;這一次,隨你處置。是生是死,都隨你,只要你,放了那家人。他們只是受我牽連。&rdo;
&ldo;叫聲主子。&rdo;
他下顎緊繃,唇色泛白。
&ldo;叫聲主子,之前就一筆勾銷,兩個字換三口人,不划算嗎?&rdo;
她仰著頭看他,薄唇一張一合,成了定局。
&ldo;主子。&rdo;他喊的生澀,沙啞到極端,竟在尾音處失了聲。
&ldo;明日,你親自去找克勤接人。&rdo;
第六章
付正曄找到克勤的時候,克勤還在操練士兵,他一身麻布白衣站在操練場內顯得格外扎眼,寒風凜冽,白袍被風鼓吹起一大塊,像極了這地上的殘雪,空有瑩白之姿,卻避不了被人踩踏。
克勤對他不過只有一見之緣,談不上好感與否,看他面露蒼白,早前存的為難心思,現在反倒有些不忍,猶豫幾許,濃眉一皺,將手裡的劍扔給對面和他對練的人,拿過身邊服侍人手裡的白布,隨意的抹了下手,&ldo;你看著他們。&rdo;
隨意丟下一句話,就朝那人走去。
他還沒有站定,那人就已經開口:&ldo;她……&rdo;他剛吐出一個字,便不再繼續言語,漂亮的眉眼緊皺在一起,側偏過頭,彷彿這樣可以稍微減輕一點屈辱字眼給他帶來的窘迫。
克勤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大荊皇室遺孤,叫他為奴為僕,確實困難。
&ldo;若你不想,在我面前可以不必這樣……&rdo;他斟酌字眼,發現並沒有什麼合適的。
付正曄卻在聽到他這樣的話語的時候,突然輕笑,他抬起頭,唇角弧度拿捏的恰到好處,這樣的轉變讓克勤措手不及。
他微微沉吟,再開口,音調平和甚至和煦,克勤聽到他說:&ldo;主子昨日承諾放了李氏一家人。&rdo;
克勤看他唇一張一合,唇齒輕微碰撞,&ldo;主子&rdo;二字已經脫口而出,剛剛的窘迫之態彷彿是他眼花所致的幻覺,又或者是,他以為他會窘迫屈辱以至於不肯叫洛鈺一聲&ldo;主子&rdo;。
卻沒成想,他竟然是如此平和的接受了這種身份。狹長的眼眸中,瞳孔裡流淌著溫斂的光,弦月眉彎,他像是朝他笑了。
&ldo;克總領,我自幼如此,做小伏低慣了,你以為我還有什麼反骨呢?&rdo;他長籲,話語繼續不斷,染了笑意,&ldo;帶路吧&rdo;
他伸長手臂,偏側了一點身子,道:&ldo;請帶路,地牢濕寒,李老兒年老,恐再拖延不得。&rdo;
一路上,經過的人悉數向克勤行禮問好,他小幅度的點頭,算是回復。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