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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付正曄，放開她！&rdo;
他不為所動。
&ldo;放開她！我再說一遍放開她！&rdo;她用了命令的語氣。
付正曄有些恍惚，有多久了，她不再拿主子的身份要求他做事了。他啟唇，輕呵了一聲，鬆了扼住連秀手臂的手，連秀剛吁了一口氣，神情還沒有放鬆下來，突然，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
所有的空氣都被隔絕了，她面色漸漸發紅髮紫，青筋暴出。
付正曄只用了一隻手，就掐住了連秀的脖子，這次，他神情淡漠，透著殺意。
第三十一章
付正曄骨節凸出，指尖泛白，他面目上的兇狠是洛鈺未曾見過的，像是鮮紅的緞子蒙了一層灰塵，滲人又可怖。
連秀胸口的起伏已經慢慢變小，她拼著力氣轉動眼球望向洛鈺，連秀瞳孔渙散，嘴唇發紫，面如死灰，突然，她額發上為了阻擋傷口而散下來的碎發被她的細微掙扎弄亂，那幾道傷痕即將暴露。
洛鈺心下一急，揚起手掌甩在了付正曄臉上。
&ldo;啪&rdo;的一聲，好像全世界都靜止了。
付正曄生的白，洛鈺這一巴掌又因為心急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當下他如玉的面龐就紅腫起來，左臉還依稀可見的五根手指的印子。
付正曄掐著連秀脖子的手鬆了松，連秀拼著命的掙脫開，扶著門楞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付正曄始終背對著洛鈺站著，僵直了身體，沒有回頭。
洛鈺揮巴掌的那隻手泛起麻麻的痛感，順著手臂的經絡，螞蟻啃咬般的鑽進心裡。
過來好久，付正曄突然轉過身來，他唇角沾了點點猩紅，眸色深的如夜一般的濃稠，他用舌頭舔了舔嘴角，淬出一口血水，辯不出什麼神情，只聽得他說：&ldo;手疼嗎？&rdo;
聲音一如往常，但語調卻放慢了許多。
&ldo;我母妃幼時也這般打過我。&rdo;他突然自嘲一笑，&ldo;莫不是我在乎的女人都只會甩我耳刮。&rdo;
他抬眸，眼裡滿是陰鷙，&ldo;你下次若想打我，何必親自動手，像我母妃一樣，差遣奴才來就好了，發號時令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反抗。&rdo;
他目光越發的冷，浸透了毒藥般的勾起他幼時那些不堪的回憶，&ldo;洛鈺，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啊。&rdo;
付正曄突然上前，板過洛鈺的肩膀，失了心的大力搖晃質問。
洛鈺從他眼裡看到了徹骨的痛苦，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到最後聲音竟然沙啞到失聲，&ldo;告訴我，都是為什麼……&rdo;
洛鈺任由他發洩，死死咬住唇，不肯發出音，她沒想到的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竟然引起了他對於自己母妃的回憶，她都知道的啊，母妃對於他而言，完全是一個悲傷的豁口。
她心疼，卻又只能縱容他如此難過。
終於，在付正曄放開她，轉身離去的時候，洛鈺才低聲呼喚：&ldo;付正曄……&rdo;
聲音很淡很輕，與他沒入黑暗的身子一樣，一遠，就全部消失。
洛鈺癱坐在地上，失去了全部力氣。
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讓他們如此痛苦的分開嗎？明明下一次……明明就沒有下一次啊。
&ldo;主子……&rdo;連秀的聲音怯怯的傳來，聲音裡還夾雜著受恐嚇後的顫抖，&ldo;還按照我們說好的做嗎？&rdo;
洛鈺身上被又冷又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