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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幾天通宵後，她終於確定了。
司淵的身體裡有其他人的血。
而這，就是他純淨力量的源頭。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這個源頭。這怎麼能不讓她興奮？
秦詞慢悠悠起身，一步步逼近寧紫菀。護主的藤蔓長度暴漲，以閃電般的速度攻擊向秦詞的致命部位。
緋紅的花瓣層層舒展，像是被血浸透了。空氣中好像有無形的波動，徐徐侵蝕人的神智。
“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呢？”
女子慵懶的聲音響起，含著勾人的笑意，明明說著殺人的話卻還像是在撒嬌。她的速度迅速拔高，快到連人影都模糊起來。
難纏的藤蔓被尖銳的匕首絞斷，拋到半空中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詭異的爆裂開。
透明的液體紛紛揚揚撒在空中，剛巧覆蓋住秦詞的身體。
秦詞眼也沒抬，完全無視這些充滿威脅的藤蔓。
寧紫菀睫毛眨都沒眨，大量的計算模型在腦子裡瘋狂演算。
她試圖計算秦詞的軌跡。
生死的威脅下，她越發興奮。真理就在眼前，只差一步。
寧紫菀睜大眼睛，頹廢一掃而光。數字的交錯混合讓她幾乎顫抖。
但，不夠！
血絲在眼球瘋狂蔓延，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滲出鮮血。
一滴一滴，順著眼眶流下來。
強烈的直覺告訴寧紫菀，再試圖計算她真的會瞎。
但她沒有收回視線，死死咬住牙。就算瞎了又怎樣？眼球傳來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世界都要被紅色侵染。
秦詞眼瞳深處隱現金光，禁錮的靈識滲出一絲。
寧紫菀猛的抱住頭，神智幾乎被撕碎。
呼。
她大口喘氣，身體直接癱軟到地上。
秦詞眼尾下垂，眼神近乎漠視。
“窺視我，你配嗎？”
寧紫菀勉強聽清這句話，她身體還沒恢復平靜。
在窺視到秦詞流露的那似氣息後，她意識幾乎崩潰。
秦詞蹲下身，白皙的手指搭上寧紫菀的脖子。蘊著星光的眸子難以窺探，光是讓人看到就要意識崩潰。
手指力道緩緩收緊，她手下纖細的脖子脆弱的似乎一掐就斷。
真脆弱。
她指關節用力，在弄斷女人脖子的前一秒驟然鬆了力。
“寧大科學家，你喜歡死亡嗎？”
女孩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在空間迴盪。話語不含感情，似乎在跟寧紫菀探討哲學問題。
寧紫菀手在地上摸索，抓住朝她爬過來的藤蔓。指甲攥住血紅的花瓣，汁液混著血液湧進她的身體。
透骨的涼意傳遍全身，緩和了她腦子的崩潰感。
“喜歡。”
她咳嗽幾聲，勉強抬起頭。
秦詞站直起身，聽到寧紫菀的回答後勾起了唇。“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他極為崇尚死亡的藝術。”
話其實沒說盡，但她卻止住了。
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林覺捂住胸口，死死壓住沸騰的異能。喉嚨裡血腥味濃郁，讓他皺緊了眉頭。
剛剛那絲氣息，他也感受到了。
無法形容的恐怖。
他異能強悍，剛好捕捉到外洩的氣息。但林覺現在已經回憶不起來那種感受了。僅僅是窺視，就會讓人靈魂崩潰。
秦詞，你究竟來自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