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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背負起。
但誰又能輕易放過造成如今悲劇的人呢?這就像是靈魂殘缺了一部分,讓她每每想起,就無法釋懷。她的執念、她們的執念,只能在一切真相大白後,才能和過往順利和解。
虞音輕輕道:「我想爸爸媽媽了。」她將左手覆蓋在虞簫的手背上。她笑著:「他們比你要溫柔許多。你凶死了……從小就知道兇我。」
但她從沒有真的怕過虞簫。
哪怕她確實又在畏懼這一些控制。理智與瘋狂並存,使得她毫無怨氣。
畢竟,這過分銳利的眉眼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溫柔的笑容。
虞簫用手臂攬住虞音的肩膀,一遍一遍撫過她的臂側,太沉重的憂傷只會讓虞音覺得心疼。
她知道坐冷板凳從來不是什麼快樂的事情。
受傷了也不能顯露出來更不是什麼好事。
還要照顧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妹妹。
更別提虞簫初上戰場時才剛成年不久,在經歷雙突然離世的事實後,不得不過早承擔整個家族榮光延續的重擔。
「你要不睡一會兒。」虞音想了想開口道,「那件事,我來查檢視就好。如果和爸媽的事情有關係,就查下去,沒有關係,我們就抽身。」
她側過身子,鼓起腮幫子搗亂般吹著虞簫的頭髮:「你笑一笑嘛……你這樣陰著臉,會嚇到我的。」虞音伸出左手,小心翼翼揪了揪姐姐的臉頰。
虞簫:「……」
「你笑了。」虞音心滿意足,「你快睡。然後我把你叫醒,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虞簫面色緩和下來,她極具自制力地將所有負面的情緒排除掉,只是微翹起唇角,就讓虞音覺得開心到可以放個禮花慶祝。
虞音掀開被子,跳下床:「床我讓出來了。我今天很興奮,不要睡懶覺!」
虞簫無奈,在虞音笨拙的照顧下躺在床上。
虞音強迫症般對細節追求到了極致,她認真幫虞簫蓋好被子,計算出合適的室內溫暖和乾濕度,然後蹲在虞簫床邊,催促道:「閉眼閉眼。不準偷偷睜開,我也陪在你身邊,你不睡熟我不會離開的。」
她的眼睛亮亮的,看著虞簫,控訴道:「你不聽話。」然後恍然大悟道,「那我給你念睡前故事。」
虞音鬧騰得像只小麻雀一樣,她隔著被子拍著姐姐的後背,就像虞簫拍自己一樣,喃喃地勸道:「睡吧睡吧……你都有黑眼圈了。」
虞簫向她招了招手,虞音就乖乖將腦袋湊了過去。
「手還疼不疼呀?」虞簫問她,用哄孩子的語氣。
「不疼了。」虞音撓了撓鼻子,「你不要想那麼多。都要愁出白頭髮了。」她帶著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其實……我已經長大了。你看我這次,都儘量考慮全了……以後如果有什麼線索,我先跟你匯報,給我些機會去嘗試吧。 」
太沉重了。
她不能永遠躲在虞簫身後。
「姐姐,在聽麼?」她試探了喊一聲,卻只聽到了輕輕的呼吸聲。
虞簫已經睡著了。
她的絮叨和安撫很奏效。
「說睡著就睡著呢。」虞音嘟噥了一句,笑意卻直達眼底,躡手躡腳出了門。
照顧人真累。
可虞簫從沒說過自己累。
虞音走到外面的院落裡,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茂密的樹蔭灑落一地斑駁的碎影。
她蹲在地上,看著地上落下的點點白色小花。想起在牧雲星的家裡,城堡前有一塊寬廣漂亮的草坪。
他們那時候還養了一隻橘黃色的貓,取名叫「奇蹟」。它總是懶洋洋的,懶洋洋地躲開人們伸過來的圖謀不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