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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動身往日喀則去了。葉子麟想至少那位阿旺佩斯對他們是沒有惡意的,所以也沒必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到達日喀則就用了半天的時間,中午在日喀則吃過午飯之後,他們準備乘車去崗巴縣。可卻等不到車,只好僱了一輛貨車去。
一路的顛簸之後,到達崗巴縣已是傍晚了。這一路葉子麟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羊群馬群,只是成片連天的麥地,到處在收割。
司機也不很清楚路,他們沒有找到小鎮,只是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落。最後,徐硯輕教授說天黑了,找家地方投宿,免得走入了荒地,遇著狼群。
司機建議去前邊的喇嘛廟,因為現在是收穫季節,不好去農家打擾。
這座喇嘛廟很大,有兩三百個僧人。不過他們今天進去卻看到的是冷冷的一片。老僧給他們倒上大碗的馬奶茶。&ldo;幾位是從遠方來的?&rdo;他的普通話顯得十分生硬。
他們回禮說是。貨車司機用藏語代他們說出了借宿的意思。
老僧笑著說了一大串之後進去了。司機說:&ldo;他答應借宿了,他是給我們準備吃的去了。&rdo;
葉子麟說:&ldo;這邊怎麼這麼冷清?這麼大的廟宇似乎沒什麼人。&rdo;
司機說:&ldo;可能都放假回家收割去了。&rdo;
&ldo;回家收割?出家人也回家幹活嗎?&rdo;
&ldo;秋收是最忙的大季,寺廟都放假的。&rdo;司機大口地喝著奶茶說。
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喇嘛端著一盤奶制糕餅進來放在了桌上,說:&ldo;師父說幾位肯定餓了,先吃點糕餅應付著。&rdo;小孩子的普通話倒說得挺標準的。
葉子麟問:&ldo;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rdo;
&ldo;次旦。&rdo;他靦腆地說。
&ldo;寺廟裡都放假了,怎麼你沒有回去啊?&rdo;
&ldo;我家裡沒有種麥子,不需要回去幹活。師父叫我在廟裡幫忙。&rdo;
曉曼低聲對葉子麟說:&ldo;你瞧那個小喇嘛的手好白嫩!嘻嘻。&rdo;
葉子麟笑說:&ldo;收斂一點你!別把人家嚇著了。&rdo;
老法師招待他們吃完飯後,帶他們進去了房間歇息。
這一路顛簸葉子麟太累了,倒下便沉沉睡去了。第二天曉曼直報怨說,跳蚤咬得她半夜都沒睡著!後來又睡落枕了!
他們向老法師打聽路徑,老法師說你們要去貢巴樓鄉?正好啊,次旦就是那裡的人,我叫他給你們帶路去。
小次旦揉著惺忪的睡眼,長長地打著哈欠。老法師拿著一塊布拍打著他身上,嘴裡嘰裡咕嚕說個不住,大概是在罵他起晚了,還有吩咐他帶路的意思。
這拍打充滿了愛憐,就像一個絮叨的母親。葉子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溫馨地笑著,轉眼見衛徽的眼眶竟有些紅了,不過他只是一瞬間就轉過了頭去,他可能注意到葉子麟在看他。看來無論多麼堅強的人都會有真情流露的脆弱時刻。
次旦很靦腆,一聲不吭地在前面走著。走過村莊的時候,其他的村民都跟他打招呼,有些小孩追著嚷嚷著,跟著他跑。
貨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次旦說到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麥田,人們在金黃的麥地中勞作著。
葉子麟叫停下車,他們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問地裡的農民認不認識阿蘭卓瑪?
&ldo;哪個阿蘭卓瑪?我們這兒有四個阿蘭卓瑪。&rdo;那個婦女用極其生硬的普通話說。
&ldo;她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在成都讀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