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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什麼與你什麼相干?與我這麼些日子,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平日我素來知道你是個極體貼人意的,這麼偏讓你等這兩年你又不肯了?也好,那邊有把剪子,你把我這心肝腸肺都丟擲來看看,大家方便。”
秦可卿聽罷,直哭了起來。
見她梨花帶雨,劉德盈不知如何言語,伸出手來碰著秦可卿道:“你放心...”
秦可卿聽了,怔了半天方說道:“我哪有不放心。”劉德盈擦了擦她的淚珠兒,說道:“你要是困了,還睡這裡,我今天還要去鹿鳴宴。”說罷,穿了衣服,去用早餐。
秦可卿待在床上,只覺得劉德盈剛才說的“你放心”三個字,比山還要重,往日種種亂想,一起放下,兀自笑了。
鹿鳴宴是為鄉試舉人舉辦的,劉德盈最重要的便是這個人際圈子,北直隸的鄉試,這個含金量還是很足的。
鹿鳴宴之所以取名‘鹿鳴’,據文雅者說是取《詩經》中“呦呦鹿鳴,食野之苹”之意,《鹿鳴》本是周王宴會群臣的奏歌,後來就成為了貴族宴會的音樂歌曲,一直延續到現在,表示對人才的喜愛;據俗人言,這是因為‘鹿’與‘祿’諧音。新科中舉乃是得‘祿’之始,當然要好好慶賀。但俗話講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故而他們並不把升官發財掛在口上,就取了‘鹿鳴’這個聽起來詩意,實則俗不可耐的名字。
宴會廳中,到處披紅掛綠。舉子們基本上已經到齊了,幾位同考官也來到了,被一群考生圍著恭維。
當劉德盈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吸引眼球的是他的樣貌,怎麼如此年輕,便中了舉人?忽想起傳聞中的劉德盈,一時眼裡充滿了殷勤。
劉德盈按照題名錄上所寫,找到自己的房師,行師徒之禮,以謝舉薦之恩。
劉德盈的房師清瘦,長鬚短眉,一見劉德盈便道:“王爺,你又何必親自來呢,到時候我去府上拜訪不就是了?”
房師名叫魏伯陽,也是進士出身,現在鴻臚寺做官,因他的《易經》注的好,所以楊濂選了他做這易經科的房師。
劉德盈老老實實拜了個禮:“尊師重道乃是綱常,豈可違背?”
魏伯陽大笑,本來要說“你的文章確實好的。”但發現這話又說不出口,要是真好,也不該是第八十名,可要說是楊濂把他給攔住了,又得罪了他,左右為難,只好哈哈笑。
不一會兒楊濂和李慶和京兆尹張令一起來了,這個鹿鳴宴也開始。
圍著劉德盈敬酒的不少,劉德盈都一一喝了,不過劉德盈卻要注意那些不會他敬酒的人,書生自有嶙峋骨,那些現在有傲氣,不肯趨炎附勢的人是日後官場風氣的脊樑。
是的,劉德盈要不是王爺,場上想和他結交的人至少會多一位兒,那就是北直隸鄉試的解元張之和。
能被點位解元,張之和的文章其實比王雲做得更好,更四平八穩,他對劉德盈的才情是很仰慕的,但劉德盈是個王爺,他就不想去,免得被別人說沒有書生風骨。
“值此盛會,我等學子何不作詩一首”李呼朋高呼道,他是長安縣人,三十而立。
那些舉子正是意氣風華之時,於是個個咬文嚼字,定要作一篇技驚四座的詩文。
也有拿著筷子沾著醬汁寫,供人大笑的;也有待在凳子上呆想的;也有邊大口朵頤邊思索的。
墨水與醬料一色,群英與蘿蔔齊飛,一時湧現出許多詩作來。
劉德盈也提筆寫了一首,李呼朋見了,說道:“比下去了,王爺這一手真把我們給比下去了。”
只聽李呼朋念道: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