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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三年後也難成大器。最適合入宮的女子只有她歐陽姌。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計較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和夏宇之間的過往,也只是一段可以淡忘的過去。
自她入宮已來,每次宮中舉辦宴席,歐陽姝都稱病不到,她和夏宇也從沒有過單獨接觸。信函上卻寫著江夏王世子夫婦,夏宇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故人,見與不見都不重要,她心中坦蕩,也沒有必要刻意迴避。
她寫了一封簡短的回信,在信封上印上妃印,便是邀請他們入後宮看望自己。
宴會前兩個時辰,夏宇和歐陽姝在內務府內侍的引領下來到未央宮。
歐陽姌在花園裡招待了他們,兩年不見,他們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聊了幾句家常,夏宇和歐陽姝對視一眼,歐陽姝起身退到一邊。歐陽姌詫異的看著他們,卻聽夏宇的聲音低低響起;&ldo;我知道你過得並不好。&rdo;
她過的好與不好,都已經與他無關。歐陽姌淡淡一笑,說她&ldo;我已是淑妃,又怎會過得不好。&rdo;
夏宇微微搖頭,有些艱澀地說;&ldo;我已經知道寧才人已不在人世,其中的緣由我也知道,不是因為我和寧家走得近,我是透過另一個人知道的。&rdo;
歐陽姌心下一怔,問;&ldo;試水告訴你這些的,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rdo;
&ldo;我還知道你過去的寢宮曾在夜晚無故失火,你不在宮中才能僥倖逃脫,我還知道你在皇后宮外險些被人暗算,多虧了溫將軍。&rdo;
這些事在宮裡都不算秘密,但她並沒告訴歐陽家的人,夏宇又是如何知道的?歐陽姌脫口道;&ldo;你在宮裡有眼線?&rdo;
夏宇目光複雜的看著她,&ldo;我和宮裡的太醫沈仲,這戲都是他告訴我的。這兩年來宮裡發生的大事我都知道,我最然不清楚你到底快不快樂,卻也能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rdo;
歐陽姌眼中泛起細碎的波瀾,她想起當初診出採薇有孕的太醫就是沈仲,沈仲是太醫院裡最年輕的太醫,她和沈仲的接觸不多,只因為寧採薇有孕後,一直都是沈仲為她診治,並沒出過絲毫差錯,她對沈仲的印象也還不錯。
她輕輕嘆了口氣,&ldo;多謝你的關心,兩次意外都是有驚無險,以後我會加倍小心的。&rdo;
夏宇道;&ldo;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給他,和別的太醫比起來,沈仲是最可靠的。&rdo;
歐陽姌點點頭,&ldo;我會的,謝謝你。&rdo;
夏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彷彿看盡了一生一世的相思,然後站起身,走到歐陽姝身邊。
歐陽姝挽著夏宇的手臂,微笑著看著歐陽姌。歐陽姌揚起嘴角,陽光下的他們是那樣般配,就像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夜幕四合,紫宸殿內歌舞昇平,絲竹管絃如裊裊天籟,舞姬翩然起舞。眾賓客推杯換盞,言笑晏晏,氣氛一片祥和。
歐陽姌尋了一個藉口暫時退出宴席。
到了與成浚約見的迴廊下,四周空無一人,初春的夜晚,吹來的風帶著絲絲涼意,歐陽姌內心愈發忐忑,她即將和一個近乎於完全陌生,甚至可能是高深莫測的人談條件。
或許,成浚根本沒將她的邀請放在心上。
&ldo;墨嵐,你說他真的會來麼?&rdo;她忍不住問身邊的墨嵐。
&ldo;娘娘稍安勿躁,既然都出來了,等一會也無妨啊。&rdo;墨嵐只能這樣回答,她常年在宮裡,還只是一個遠離朝政的宮女,對成浚的瞭解還不及歐陽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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