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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珩嘆道;&ldo;父親一直瞞著長姐,也是在我拒絕皇上指婚後對我太失望才告訴長姐的。當年他私通烏恆的時候,並沒想到成浚會有這樣的成就,成浚沒讓他失望,他才想到懸崖勒馬。&rdo;
&ldo;那成浚知不知道這件事?&rdo;
溫珩微微搖頭,&ldo;應該不知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不管他知不知道,都不會做我父親做過的事。&rdo;
溫廣仁做出的事,是溫氏的恥辱,何嘗不是成浚的恥辱?一個在父親守孝期內出世的孩子,一生都要背負父親留給他的汙點。成浚現在的勢力已經不用依附溫家,卻無法擺脫和溫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而現在,溫廣仁和野利箴,一個是給溫氏帶來恥辱的人,一個是可以威脅到溫氏的人,他們都已經死了,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將會被永遠封存。
&ldo;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將皇后和溫氏交給成浚,終於能拋下一切和我在一起了,這也是皇后的意思吧?如果夏子熙不知道我在北梁,皇后會一直瞞著你,捏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世上你還有一個異母兄長能和你分擔溫氏的責任。皇后告訴你真相,就是抱著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想法。&rdo;她輕輕嘆息,定定看著他的眼睛,&ldo;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或是成浚和溫家根本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打算完成這個任務,將我毫髮無損的帶到夏子熙身邊?&rdo;
&ldo;我不會。&rdo;他環住他的肩,認真的說;&ldo;縱然沒有成浚,長姐不接受我們,我不能讓你回到他身邊。他已經出出賣了你一次,我便不能再將你交付給他。&rdo;他深深看著她,&ldo;姌姌,你好不容易離開燕國,就當我不存在,我只希望你能為自己選擇一次。&rdo;
說到底,如果他不知情,心裡還會因為放不下皇后,無法給她任何明確的承諾。
可就是這樣的他,在生死攸關之際卻捨命護她。夏子熙哪怕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也給不了她這樣的深情。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七日後,蕭澹正式舉行稱帝大典。從此,北梁再不是大燕的番薯,蕭澹亦不是夏子熙的臣子,而是與他地位相同的帝王。
半個月後,北梁皇帝親率文武群臣送長公主至城外,五千輕騎兵護送長公主趕赴朔州。
夜深了,一抹新月半伏在雲中,呼嘯的北風拍打著窗欞,&ldo;嗚嗚&rdo;聲充斥在天地之間。驛館的房間裡,燭火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歐陽姌一身男裝,和溫珩在燈下對弈。她聽著窗外的風聲,一顆心不能自主的顫抖著。
一盤結束,她輸給了溫珩,伸手弄亂棋局,嗔怪道;&ldo;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嗎?&rdo;
溫珩有些無語,為自己申辯道;&ldo;不是我不讓你,是你在想著別的事我,心思不在下棋上。&rdo;
他說的沒錯,歐陽姌雙手托腮,對他眨了眨眼睛。他對她笑了笑,&ldo;別多想了,過了今晚,一切都會結束。&rdo;
他的笑意溫和,眸光炯炯。她看著他如美玉般俊朗的面龐,心中漸漸湧出一絲酸楚,卻是含笑應了一聲;&ldo;嗯。&rdo;
這時,一個士兵神色匆匆走進來,報導;&ldo;將軍,不好了,剛傳來訊息,長公主的行苑突然失火。&rdo;
溫珩站了起來,問;&ldo;長公主現在如何?&rdo;
那士兵惶恐道;&ldo;大火還沒撲滅,長公主仍被困於起火的房間裡……&rdo;
溫珩轉頭看著歐陽姌,眼中浮出一抹深長的意味;&ldo;我去看看。&rdo;說完他便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