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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聽著陸景策逐漸變得輕緩的呼吸聲,心也變得很平靜,陸景策低著頭,任他擺弄,好像睡著了——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像在朝憐枝服軟。
他不會明說,可陸景策的後悔,他的不捨,似乎能從很多地方看出來,陸景策原先是想趁著憐枝心軟再與他親近親近,可沈憐枝的手法實在精妙,竟然不知何時犯了困,上下眼皮一閉,入了淺眠。
他睡熟了,是以沈憐枝不由自主放輕呼吸,躡手躡腳地下了榻,提著藥箱的太醫已在外頭等候多時,朝著憐枝行禮後,輕聲進了殿。
殿內點了安神香,太醫院院正小心地挽起陸景策的衣袖為他扎針,又在頭頂百會穴,神庭穴等穴位處為陸景策扎針,眼見著那熟睡的男人又被紮成一隻刺蝟,憐枝既心酸又好笑。
儘管點了香,如無甚大動靜陸景策應當醒不來,可頭頂上紮了針後,那男人還是輕輕皺起眉來,憐枝也不做別的,只是坐在一邊,定定地注視著他。
瘦了,臉色蒼白,的確是一副命不久矣的可憐樣,可那男人還是俊美的,一如沈憐枝曾經極愛他時那樣。
太醫走勢,沈憐枝又問他:“殿下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這……”太醫院院正語塞,“微臣一定盡力而為。”
沈憐枝閉上眼,嘆了口氣,揮揮手讓他去了,而後又轉身回了殿內。
他覺得心臟悶痛,迷茫又很疲憊,這個時候,憐枝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斯欽巴日。
他心想那個時候,斯欽巴日是否也像他這樣,卻還要緊緊地抱著他,一聲聲地說別怕。
憐枝又很想斯欽巴日了。
陸景策,斯欽巴日。
誰都刻骨銘心,舍掉任何一個,都像被剃去了一半的骨肉。
斯欽巴日現在在哪兒呢?憐枝想,回了草原?
或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憐枝緊接著暗忖道。
這時候的沈憐枝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一月後的某一個雨夜。
他又在周宮中見到了斯欽巴日。
寒蟬悽
斯欽巴日總是出現在極其意外的地方——譬如周宮的太液池中,譬如椒房殿的簷上,又或者……
“喂……”斯欽巴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見到我就這麼吃驚!”
或者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太和殿的門外。
“……”沈憐枝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敢確認面前的人真是斯欽巴日,他左顧右盼一番——還好夜深,守夜的宮人被他遣去打水了,外頭黑漆漆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沈憐枝心一橫,將外頭裹得嚴嚴實實、只剩一張臉露出來的,整個人風塵僕僕的斯欽巴日拽到主殿內來,他頭也不回地抓著斯欽巴日的手腕繞到後頭的偏殿內,猛力將人往裡一推。
好些日子不見,他對斯欽巴日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瘋了。”
“你還跑到周宮裡來做什麼?”
沈憐枝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揉捏著眉心,“還敢跑到太和殿裡來!”
也不能怪斯欽巴日莽撞,他拿石頭砸上頭的歪片,聲音一聲輕,一聲重,這是斯欽巴日與憐枝之間定下的“暗語”,以往斯欽巴日溜進周宮來找沈憐枝,也會敲上這樣一串“暗語”。
那是憐枝迷迷糊糊的,即將入睡,可聽到這樣一段熟悉的敲擊聲,整個人便驀然驚醒了,那是他心中已有了猜測,卻依然不敢下斷論,只提著一顆心,小心翼翼地推了門——誰知外頭的真是斯欽巴日。
“怕什麼。”斯欽巴日抱臂,不以為然,“陸景策不是成廢人了,他能察覺出什麼——欸。”
他扭過頭,耳根微紅,“這麼久不見,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樣一些話?”
聽到斯欽巴日說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