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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不要多管閒事,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我知道,我只是不放心哥哥。”
凌菲搭拉著拖鞋匆匆走出房門,在樓上的圍欄處看到沂成若、賢瑛和靜影坐在客廳裡,走過去敲了敲沂銘的房門,裡面沒有人。推開一看,房間裡一片狼藉,被子枕頭都扔在地下,衣櫥裡的衣物被翻的凌亂不堪,牆上的鏡子支離破碎,落在地面上的幾片碎渣上有隱隱約約的血跡。凌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昏睡的夜裡發生了什麼大事,索性退到樓梯口,靜觀客廳裡的動靜。
靜影嚶嚶的哭了好一陣,辛閔來了,板著一張陰沉的臉,二話不說先上去抹靜影的眼淚。父女情深的畫面,惹得沂成若和賢瑛更加尷尬。
“靜影,跟爸爸說,那個混賬沂銘怎麼欺負你了?”辛閔亮著大嗓門,聲音能穿透幾條街。
賢瑛忙示意傭人們都出去,輕輕把客廳門關上。對辛閔強顏歡笑道:“親家,沂銘再不好,也是你的女婿,小兩口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事,待會我讓沂銘回來給靜影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沂太太,現在是我的女兒受委屈了,你說過去就過去了?再說他們現在還沒結婚呢,等結了婚,你兒子還不把我女兒打死。”辛閔不依不饒,現在他是沂氏企業的大股東,沂成若奈何不了他。
賢瑛訕訕的笑,成若的臉色也很難看,不是為了沂家的利益,他們何必忍氣吞聲。賢瑛轉而對靜影說道:“靜影啊,我知道是沂銘不好,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你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靜影哭了半天,自覺無趣,見賢瑛又來哄她,便漸漸停止了哭泣。她還是想和沂銘在一起的,只打算鬧一鬧,讓沂銘待她好一些,而並不願意黃了這門親事。
四人又幹坐了一會,凌菲在樓上站的腿都酸了,他們還在各自思量。賢瑛坐不住了,起身打破僵局,對辛閔說道:“親家,我去給你泡杯茶,是我們家沂銘從英國帶回來的,你喝了嚐嚐看,味道特別香。”
賢瑛還沒離開沙發,辛閔便接話道:“不必了,沂太太,你們沂家有的我們辛家也買得起,我辛閔是粗人,比不上你們沂家幾代儒商,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們瞧得上,就把她娶進門,你們瞧不上就早點跟我講,我也好給她重找婆家。”
靜影見父親話的如此重,後悔打電話向他哭訴,不停暗暗掐他。辛閔生氣的咂了一下嘴,對靜影說道:“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快跟爸回去,我要沂銘親自登門道歉,用八抬大轎把你請回來。”
辛閔的手指頭敲得茶几上的玻璃“噹噹”的響,賢瑛張嘴想說些什麼,被成若的眼神制止了。話已至此,沂家也不能把身段放的過低,讓靜影回去靜靜也罷,還沒過門就常住在沂家,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靜影不情願的被辛閔拉扯出門,一場鬧劇終於結束了。凌菲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清楚這對沂銘不利,打電話到公司去,新來的助理說沂老闆不在。念薇已經走了,沂銘自從江南迴來後,莫名的對她失去了任何興趣,這棵大樹下不能乘涼了,她要出去另覓高枝。
凌菲在床頭呆坐了一會,心急如焚,高燒還沒褪去,吳姨已經去叫醫生了,她得乖乖在家待著。哥哥能去哪呢,凌菲絞盡腦汁想著,這時傭人進來說,有電話找她。
“喂,是阿喬啊,找我有事麼?”
“凌菲姑娘,你今天能來花店麼?周先生吩咐我給你包了一束花,他還讓我給你傳些話,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呢?”
“我今天不過去了,我生病了。”凌菲不需要另找藉口,她確實是出不了門。
“你生病了?嚴重麼?”
“不嚴重,就是感冒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你可要當心身體啊,周先生好像找你有些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