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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了。”
李管家暗中扯了扯嘴角,浮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少奶奶,這年頭人情淡如秋水,不是我背後說大少爺的短處,只是少奶奶金貴之軀卻處處受氣,我忍不住想道幾句實話,男人是靠不住的,人活在這世上,得在手中攥著鈔票,有了錢,富足舒坦的過一輩子,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才不枉到人世間走上一遭。老李頭知道少奶奶是重情重義的人,有骨氣講尊嚴,不屑與旁道小人爭地位爭名分,但小姐尚小,少奶奶要為她做長遠的思慮啊。”
舊情一縷獨難忘(4)
他講的道理句句敲在淑慧的心坎上,當初若有任她支配的錢,她自不必和路陽糾纏不清,徹底傷了心智,若她現在有錢,她何苦在周家做受氣的小媳婦,早帶著杏兒漂洋過海,她這個少奶奶做的,其實撕開華麗的外衣,裡面一堆爛棉絮。
不知不覺,白皚皚的屋頂泛著白如皎月的光,滲出淒涼的寒意,照的淑慧下定決心,豁然開朗。
起床後,夏瑾沫和殷素服侍凌菲梳洗,只聽院子裡王媽在說話,“你找我們大小姐?哦,你是朱校長啊,快請進。”
凌菲的手不自覺的抖動,髮箍落到地上,朱校長從沒到家裡找過她,一個校長在放假時分到美術老師的家中走動,怎不教人生疑,去猜想背後藏著的目的,旁人倒罷了,最多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但夏瑾沫和殷素不是尋常人,她們受過專業的訓練,若是從察言觀色中發現不妙的端倪,那要害了多少人。
她越想越著急,揣測朱校長來的目的,是盤尼西林藥出了差錯,還是我誤聽曹璐的話,沒有兌現承諾的三萬美金,而使他們斷了資金來源走投無路,或者是其它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這時夏瑾沫開了口,“大小姐,你在想什麼呢,你的腳都踩在梳子上了。”
“啊”,凌菲抬起腳,卻無意把它撿起來。
夏瑾沫彎身撿起梳子,朝凌菲璨然一笑,“怎麼大小姐聽到朱校長來了,跟丟了魂一樣,是不是不想見到他,那我去把他給打發走。”
殷素道:“你冒冒失失的別壞了大小姐的正事,就算要趕他走,也得問清楚他來找大小姐為何事,我們得找個委婉的藉口,畢竟大小姐還要在學校裡教書呢。”
夏瑾沫笑道:“殷姐姐想的周到,那殷姐姐跟我一起去會會那位朱校長,問明白他到底來幹什麼。”
兩人一唱一和的打算出門,凌菲急中生智,一計湧上心頭,她忿忿的道:“他這個愛管閒事的老頭,上門肯定沒好事,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你們只管把他帶到我房裡便是了。”
夏瑾沫和殷素互相使了個眼色,匆匆下了樓,分分秒秒在凌菲耳邊嘀嗒,只祈禱朱校長有心防備。仿似過了良久,朱校長被領了上來。他年近五十歲,理平頭戴玻璃厚底眼鏡,穿著打了補丁的藏青色長衫,白淨高瘦,一股窮酸文人的氣質。
那兩個丫頭站在他的身後期待好戲的上演,凌菲自然不好趕她們出去,趁朱校長未開口,她搶先道:“朱校長,你找我幹什麼,我知道我在學校裡素來與你不和,可是你跑到家裡來興師問罪,不免有失你校長的身份。”
朱校長猛然一驚,他詫異的望著凌菲,她反常的出言不遜,話中帶刺,胡言亂語,其中定出了差池。今天突兀上門,實為鋌而走險,前方急需一批藥物,有能力也熱心幫忙的人,他只想到了周家的大小姐,朱校長如芒在背,那兩位姑娘刀一樣的目光正落到他的身上,去不是,留也不是。
凌菲見朱校長一時不知如何接上她的話,命夏瑾沫拿來大衣,籠進去一隻袖子,朱校長看出來了,這在暗示他快走。
夏瑾沫道:“這朱校長真是好笑,剛剛我問他前來何事,他無比焦急的說要和大小姐面談,現在見了大小姐,卻成啞巴了,難不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