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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踏進了那寵物醫院,他沒辦法繼續每週花這麼多大洋養著這幼崽了,和醫生溝通了一番,醫院沒有要收留的意思。
“我下午帶走,可以嗎?”
“可以的,今天一整天都還算的。”
大帥哥走了,店員蹲在門口支著腦袋,望著延佇的背影嘆了口氣,“生活不易。”
醫生:“可能人就是不喜歡狗狗,不一定是養不起。”
那年輕的店員搖搖頭,“我覺得他是很喜歡的。”
延佇在工作室門口,碰到了遊霧,遊霧坐在地上,長長的棉服裹住身體,露出個腦袋,頭髮柔順極了,像剛從水裡浮上面的黑天鵝羽毛,充滿光澤。
這麼一瞬間延佇想起寵物醫院那隻小犬,小犬的毛髮也是這樣光亮。
“你在幹什麼?”延佇掏出鑰匙,開了工作室的門,顯然古鷹沒醒,裡頭靜悄悄的。
遊霧一骨碌站起來,噗噗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保持沉默,跟在延佇身後進了屋,卻不去休息室,不遠不近站在延佇身邊。
延佇疑惑看他一眼,遊霧定定地與他對視兩秒,表情凝重,他彎下腰拉起寬鬆的燈芯絨褲,捲到膝蓋處,右腿小腿一如既往的白,遊霧指著小腿肚上模模糊糊的圖案,仰起臉,傷心欲絕的模樣,眼睫毛似乎都塌了下來,他委屈地說:“不見了。”
延佇深吸一口氣,有些想笑,但總歸是忍了下來,眼神微不可查透著一絲愉悅,他知道遊霧來找自己所為何事了。
這空針紋身並沒有完完全全消失,但隔個三四米就看不清了,和剛開始刺啦啦的紅完全不是一個顏色,淡得不像話,彷彿是用手指甲劃了一個圖,在它徹底消失之前,遊霧鼓起勇氣來找延佇——找他的失戀物件。
延佇蹲下身瞧了瞧,手捏了一下腿肚肉,故意用冷靜的口吻說:“還可以再撐一週。”
“什麼撐一週啊——”遊霧一著急,撒手放下燈芯絨褲,褲腿落在了延佇手腕上,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很像延佇主動撩起人的褲子。
他抬起頭由下而上打量著遊霧,遊霧的表情看起來像是真不知道這是空針紋身——延佇並不確定,萬一他又讓遊霧耍了。
“所以你想怎麼做?”延佇收回手,站起來,推開休息室的門,把古鷹喊醒,聽見遊霧在身後小聲說“再弄一個”。
古鷹見著遊霧,睡眼惺忪,揚起眉毛,頭髮往後一梳,“來玩啊,還傷心嗎。”
“傷心。”遊霧坐在他自己買的沙發裡,兩手交叉抓著大衣把自己封得死死的。
古鷹無奈搖搖頭,去衛生間洗漱,水流聲唰啦啦。
遊霧似乎的確很傷心,延佇瞥他一道,他就也回看了延佇一眼,那眼神哀怨著,嘴角扯了扯,小小的下巴埋在高高的棉服領口下。
延佇坐在了他旁邊,這破舊二手沙發哪能一下子承受這麼重的份量,帶著遊霧一併陷了下去。
他拿起茶几水果籃中一隻沃柑——入秋後恰是吃柑橘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