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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苗忽然躥起來,大聲質問他。
“雲深,千錯萬錯,都怪我一人!你別生氣了。”被她這樣質問,劉昭只覺得心如刀絞。
“事到如今,你還來做什麼?”雲深無奈地看著他,對這個人感情複雜,“若是想問吉凶,你大可放心,望真不會殺你。”
“吉凶?我早已···不在意了。”劉昭苦笑著搖了搖頭,才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白瓷瓶,緩緩開口道,“這···是尋香,能讓你想起七雲城那晚的事。”
雲深的臉上一熱,低聲問道,“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劉昭微眯著眼,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
“那天···我們做了什麼?”她只記得劉昭拉起她的手,後面的事隨著一陣異香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生辰那天,我們一起···過得很開心啊。”劉昭偷偷瞥了她一眼,掩口輕咳了一聲,“嗨,叫我怎麼說呢···”
“別說了!”雲深連忙伸手製止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劉昭轉頭看著遠處,黯然一笑,“雲深,你能來河東道救我,我很開心。你跟望真說,劉昭有負於他,生死無怨。”
正午的陽光裡,太子的車隊在神越和神策兩軍的護衛下,如長蛇般沿著宛州城外的山道緩緩開始移動。
遠處的城樓上,站著一位清瘦修長的男子,正呆呆望著車隊方向。
男子鬢邊的墨髮隨風而動,青色錦袍獵獵作響。
這一別,許是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馬車中有些悶熱,一個穿著清爽男裝的少女正躺靠在車壁上,一會兒變一個姿勢。
對面一個紫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淡定地靠在軟枕上,如畫的眉眼正掃視著那個略顯煩躁的少女。
“你很煩躁啊?”
“不是,天熱!”雲深抬眼看了他一眼。
“還說不是,扭來扭去快成麻花了。”韓望真斜睨著她,嗤了一聲。
“去去去!你老盯著我幹什麼?”她又挪了個地方,繼續倚著車壁歪著。
“你還是快把心裡那點事倒出來吧!不然這麼挪來挪去的也不是個事兒。”韓望真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
“我心裡有什麼事?!”雲深連忙裹緊了深色的上衣,生怕被人看穿似的。
“剛才···以明跟你說什麼了?”韓望真裝作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這傢伙是後腦勺長眼了嗎?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雲深猶猶豫豫,又扭扭捏捏地從袖袋中取出一隻白瓷小瓶,“嘭”地往桌案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