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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結束，真的好嗎?
心裡有事，怎麼都看不進書。他徹夜難眠，終於在星期二早上下定決心，去了科教科。
然後是呼吸科主任辦公室。
然後是餘程的，副主任辦公室。
&ldo;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rdo;餘程簽著病歷，頭也不抬。
凌鹿關上門，在他面前坐下，說：&ldo;餘老師，我想過了，我還是想報呼吸科。&rdo;
餘程有些詫異，繼而微笑道：&ldo;可以，歡迎。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穿小鞋。說實話我很欣賞你，我也不希望因為嚴柯……&rdo;
凌鹿打斷他：&ldo;我想報王主任的研究生。&rdo;
餘程一愣。
凌鹿道：&ldo;我跟王主任已經說好，他答應我只要過了筆試就收我。&rdo;
餘程眯起眼睛，揣測著他的意圖。
&ldo;我也跟科教科申請過了，想多學習呼吸科的內容，所以每個星期有半天可以來抄方。王主任讓我跟你。&rdo;
&ldo;所以呢?&rdo;餘程抬起頭，眼神凌厲地逼視著他。
凌鹿毫不退縮，直視他的眼睛。
&ldo;星期一你的門診我不會來。我跟嚴老師上週三門診。明天就開始。&rdo;
第24章
星期三，嚴柯和餘程有說有笑地來到門診, 驚訝地發現凌鹿也在。
&ldo;忘了告訴你了, 小鹿想報我們科研究生。王主任讓他跟我抄方。&rdo;餘程瞟了凌鹿一眼，微笑地解釋道, &ldo;我和小鹿商量了一下, 覺得還是來幫你的忙比較好。&rdo;
嚴柯十分感動。餘程把他的水杯放在桌上，湊到他耳邊輕聲囑咐：&ldo;不舒服立刻叫我。&rdo;然後走了。
凌鹿目送他離開。嚴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笑著坐了下來。
&ldo;要辛苦你了。普通門診挺累的。&rdo;
&ldo;所以我才會來呀。&rdo;凌鹿笑吟吟地把鍵盤放到自己面前，然後起身去開門。
嚴柯不自覺地緊張起來，等待病人一擁而入。
人聲鼎沸。然而凌鹿清亮的聲音穿透人群。
&ldo;大家把病曆本都給我!我來給你們排隊!&rdo;凌鹿用身體擋在門口, 動作麻利地收下十幾本病歷。
嚴柯心裡一安, 點開門診系統, 叫出1號的名字。
&ldo;1號!1號來了嗎?&rdo;凌鹿放了一個病人進來, 然後指揮病人排成直線, 朗聲道, &ldo;我會按照順序叫名字，大家不要急!有要看報告或者開化驗單的嗎?都先交給我，我們新病人和化驗單輪流看!&rdo;
診室裡頓時清清爽爽, 病曆本也整齊地碼好。凌鹿坐回電腦邊，望著嚴柯，等待他的指令。
&ldo;上呼吸道感染。&rdo;嚴柯已經給1號病人看過扁桃體，他扔掉壓舌板，臉上掛著笑容，&ldo;開個血常規加crp, 驗完血再回來開藥。&rdo;
&ldo;好噠。&rdo;凌鹿熟練地點開檢驗專案。在嚴柯到來之前，他已經把門診系統研究透徹了。
舒服，真舒服。
帶徒抄方，這可是主任級別才有的待遇啊。
有了凌鹿的幫助，嚴柯看病看得飛快。十一點半剛過，已經看了百來個病人了。
&ldo;你先去吃飯吧。&rdo;嚴柯瞟了瞟隊伍，還有三十幾個，今天可以在一點以前看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