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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學的時候,我們女生裡流行一句話。”
“嗯?”
想起那時候青蔥懵懂的光景,再想到時候喜歡的人,現在還能在身邊,黎淼只覺得感恩。
她看著窗臺倒影裡,頭頂被陽光照得金燦燦的他,語氣也輕快些:“好像是我們高一的時候,高三的學姐先傳出來的,前面半句是‘喬亦陽是明媚到耀眼的喬亦陽’。”
“沒聽過。”喬亦陽本尊說,“那後半句呢?”
“原句子忘了,後來我們都是自己改的。”黎淼不意外他的答案,只說,“我想聽聽,如果是你,後半句你會怎麼改?”
喬亦陽沒答,而是先反問她:“你怎麼改的?”
“我啊。”黎淼抿唇,還沒說出來,自己先笑了,“我改的都還沒跟別人說過。”
“正好,跟小爺我說說。”他換了稱呼,好似一枕槐安,喬亦陽仍是清風霽月的明朗少年。
“喬亦陽是明媚到耀眼的喬亦陽。”黎淼偷瞄他的倒影,一不小心對視上,她的目光就停在那,對著他的眼神,微微笑說,“也是我偷偷喜歡的喬亦陽。”
喬亦陽咧嘴,眼底的開心不加半分掩飾。
黎淼蒼白的臉頰被他笑得染上了淺淺紅暈,她收回視線:“別笑了,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好。”喬亦陽推著車,重複道:“喬亦陽是明媚到耀眼的喬亦陽。”
他念完自己的名字就頓住了,想了一會兒,低聲說,“正在光明正大地喜歡一個人,也永遠只喜歡這個人。”
黎淼一怔。
在柔和到不真實的光線剪影裡,好像有什麼,敲了下她的心,讓這一刻的愛意,在心裡定格。
氣溫逐漸升高,有風吹來,黎淼忽覺空氣變得清新,想起這是風帶起來的他身上的味道,她嗅了嗅鼻子,說,“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換了方向,陽光和她的影子疊落在他身上,喬亦陽稀鬆平常說:“洗衣粉在衛生間的架子上,你沒見到過?”
“不一樣啊。”黎淼說,“你身上還帶了你的體香,是陽光的味道。”
喬亦陽停下車,抬起胳膊聞了聞。
黎淼笑了,她說:“你站在我前面來,好嗎?我想看看你。”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像是某種告別的語氣,喬亦陽心頭一緊。
可轉念一想,醫生明明說了手術很成功,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重新固定好藥液,蹲在黎淼面前,喬亦陽忽然發現,她的眼睛看起來不對。
她眨眼的速度很慢,移動和聚焦的速度也很慢,眼底像盛了一汪死水。
他看著她,直到她的視線緩緩移動,與他對視,慢慢聚焦,他的嘴唇動了動:“淼淼,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嗯。”黎淼用沒針的那隻手揉了揉眼眶,慢吞吞地說,“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太多,眼睛一直閉著,總覺得看不清楚。”
喬亦陽心頭一涼,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推著她回到病房,黎淼連話都沒力氣說,再次沉沉睡去。
她的身子虛弱到極點,呼吸間的起伏几乎看不見,只有鼻尖氧氣細微的變化,讓他知道,她真的還在。
她不是一場夢。
在她沉睡時,喬亦陽和主治醫生描述了她眼睛的情況,醫生聽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告訴他視力下降也是併發症之一,如果治療不徹底,最壞的結果是失明,而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視線永遠模糊不清。
醫生走後,喬亦陽把頭埋進膝蓋,壓抑的世界氤氳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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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來的早,才一月底,就已經是除夕。
萬家燈火,春風送暖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