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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到了年前兩週,傳媒工作和其他行業不同,尤其社會板塊,越到年前越忙。
黎淼埋頭苦幹春運新聞時,被阿餅叫進辦公室。
不斷靠近 ◇
◎“抱你嗎?”◎
阿餅指了指黎淼面前的椅子, 示意她坐下,自己十指交叉放在微凸的小腹上,用他“我有事要和你談談”的標誌性動作問:“最近工作怎麼樣?”
他的表情算不上嚴肅, 但這個問題,過於恐怖。
……難道是被阿餅發現了什麼嗎?
最近這個月黎淼確實沒做出爆款新聞, 但其他新聞的資料和討論度也還行啊,就算沒爆, 也至少在及格分以上。
而且, 就算她想內卷,也不可能每條新聞都出爆款吧?
要真是那樣, 社會得有多動盪。
這麼想著,她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微笑說:“和以前一樣,找選題,做新聞, 怎麼了嗎華哥?”
“沒怎麼沒怎麼。”阿餅忙擺手, “我這邊有個選題,我覺得非得你做不可。”
黎淼鬆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壞事。
但又提起來一口氣:“什麼選題?”
“校園暴力的。”阿餅像往常一樣開啟電腦,中途指了下窗外, 聊家常似的語氣,“就樓下那個學校, 還是重點呢。”
阿餅指的學校, 就是當初黎淼坐在咖啡館二樓看到的那個學校,燕城四中。
他開始一貫的滔滔不絕:“這個選題啊, 我覺得, 就跟上次我讓你做的職高女教師的感覺一樣, 要麼所有人都一個說辭,什麼拒絕校園暴力關愛未成年成長之類的,要麼就會有一個聲音,特別出挑,就像當初所有人都在討論性暴力,但你在說未成年犯罪一樣。”他頓了頓,“你懂我意思不?”
黎淼眨眨眼。
因為臨時被阿餅叫過來緊張,從進門,她的拇指就一直放在圓珠筆的彈簧帽上,忍了很久,在這時被按下。
“咔噠”一聲。
阿餅的筆記本開啟有一會兒了,但黎淼沒過去,他朝她揮了揮手:“過來啊。”
黎淼嚥了下口水。
“幹嘛呢?”阿餅頭回見黎淼這樣,“腿不舒服?”
黎淼搖頭,很小聲地問:“我能問下您電腦裡的素材是什麼嗎?”
阿餅納悶,心想這有什麼好問的,過來看不就知道了嗎。
但考慮到對方畢竟是黎淼,就好比上學時候老師會對學習好的學生特別好一樣,阿餅對黎淼也多些耐心,說道:“就是學校監控錄下來的畫面。”
黎淼還是沒動。
阿餅上下打量她一番,等著她說話。
“我能拿回去看嗎?”隔了半晌,黎淼開口,圓珠筆芯又被她不自覺按回去,“有什麼問題我飛書問您。”
阿餅拿起不鏽鋼杯,默不作聲喝了口熱茶。
所有素材,都會先在他這過一眼,簡單討論後再分到個人,之前黎淼也是這樣的,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要跳過這個步驟。
他聽說最近黎淼工作態度懈怠,但看她做的新聞還行,就沒往心裡去。
但現在看來,這個訊息似乎並非空穴來風。
不說懈怠,至少反常。
喝完水,他把瓶蓋蓋回去,地指了指門,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
全程沉默。
死一般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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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傷口幾天癒合,但是創傷和陰影會伴隨十年,甚至一生。
而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中間還有一層隔閡,那就是沒有被蛇咬過的人,不會理解為什麼被蛇咬的人會那樣怕井繩。
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