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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天藍色警服,但是在不同的場景下的他,卻有著明顯的不同。
他嚴肅而冷靜,帶著不容侵犯的氣場,貼身的警服顯得他腰細腿長。喬亦陽低聲快速跟身邊人說了句什麼,銳利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環視現場。
看到黎淼時,他眨了眨眼,神情似乎要緩過來,但是下一秒他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朝著他右後方的位置吼:“那邊那倆,我讓你們動了嗎!”
他說話很用力,震得熱汗從下頜滾下來,滑過脖頸,落進衣領,領口一圈從天藍色變成深藍。
那邊那兩個往停車場小步挪動的也是記者,看樣子是市級電視臺的,被叫到身子顫了顫,小聲解釋:“我們不……”
喬亦陽沒聽完,用慢而不容置喙的語氣打斷她們:“我說不準動,聽見了嗎?”
警察的工作職責所在,他必須要起到震懾作用,被兇兩個小姑娘都要哭了,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幹愣愣地杵在原地。
半小時後。
所有在場記者都被帶回警局做筆錄。
警局冷白色的燈深夜照在一群疲憊的人臉上,看上去別樣的詭異。
第一個被帶進侯問室的是問出最後問題的記者,黎淼不確定她是不是故意的,對方起身時,看了她一眼。
不多時,眉頭緊縮的黎淼被叫走。
肅穆的地點,寂靜的走廊,脆弱的生命,使她的步伐走得很慢,像是腿上綁了沙袋一樣寸步難行。
身邊好似一陣微風擦肩而過,再一眨眼喬亦陽就已經在她身前,跟她前面的警察說:“我來。”
“喬哥?”
他這一晚上是最累的,記者伶牙俐齒,有個別覺得自己佔理的,一路上沒完沒了,全是他拿嗓門喝止住的,這會兒他的嗓子沙啞出顆粒感,卻還是拿了同事手裡的問詢本,重複道:“我來,你歇會兒吧。”
同事心想警長當得真不容易,面露不忍:“辛苦了,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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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燈了,你先把眼睛閉上。”坐在侯問室冷冰冰的椅子上,黎淼聽到喬亦陽溫聲說,“亮度相差很大,眼睛會不舒服。”
她聞言閉眼,儘管隔著一層薄薄的眼皮,也還是覺得眼前猛地亮了起來。她低頭揉了揉眼睛,找到光線沒那麼強的地方,緩緩睜開。
“為什麼要一直低著頭呢?”喬亦陽問。
不同的身份背景,黎淼不敢違揹他,推了推眼鏡正要把頭抬起來,又聽見他說,“你要是覺得那樣舒服就低著吧。”
她沒拒絕,抬到一半的頭又垂下去。
切入正題,喬亦陽的第一句話是:“學生母親已經死了,父親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黎淼咬住下唇,艱難地嚥了口水。
說完這句話之後喬亦陽公事公辦,對現場情況問的事無鉅細,黎淼偶爾會在他寫字時偷偷看他幾眼,趁他沒注意到又偷偷把頭低下去。
他問,她答,只有在最後提到跟黎淼在一起的那個女同學時,她忽然說:“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她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