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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的情緒表露。
片刻,秦戍緩緩開口,問刑毅,“你怎麼想?我的兒子為你淨身出戶——很有膽識和魄力?”
刑毅彎了彎嘴角,沉聲答,“他只是不稀罕。”
憑藉秦默的聰明才智,攀上巔峰是遲早的事,攤上這樣的後輩,多麼出色的前輩都免不了被怕死在沙灘上。
“他以為他翅膀硬了,殊不知危險就在身邊——你會毀了他,你遲早會。”秦戍忽然斷言。
“是嗎?”刑毅抬了抬眉,眼神高深莫測。
秦戍的嘴角彎起了,“你父母的公司被搞垮,有我一份功勞。”
空蕩蕩的病房中,時間安靜地流逝。
病房外,秦默心如擂鼓般狂跳,雙手顫抖不止,瞳孔也因過度的震驚而急劇放大收縮。
他在外面等待得有點久,擔心父親會為難刑毅,於是又折返回來,沒想到……就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他早該想到,父親和餘航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好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餘航幫取的。
如果沒有什麼緣由,他們好不到這個份上。
那麼……這件事,刑毅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
秦默已經想走了。
他預感接下來的內容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
但彷彿一瞬失去了對手腳的控制權,他被什麼東西狠狠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半晌過後,刑毅無表情地望著秦戍,答了三個字,“我知道。”
秦戍重重地閉上了眼,“你接近我的兒子,是為了報復嗎?”
“如果我說是呢?”刑毅的嘴角微微揚起了,表情似笑非笑。
秦戍沉默了許久,抬眼看向刑毅,開口問,“我把我的財產都給你,換你放他一條生路,如何?”
刑毅摸了摸下巴,“我該考慮看看嗎?”
“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戍說,“仇不帶隔輩的,你已經整垮了餘航,我也快死了,你該滿意了。”
站在虛掩的門外看著兩人談起交易,秦默沉重地閉上眼,心跳一瞬間靜止。
平復了一會兒呼吸,他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太傻了。
他還是太傻了。
走過樓道,走下樓梯,午後溫和靜謐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秦默身上。
秦默抬起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覺得五年來的一切都像個笑話。
付出了真心,不計後果不計代價,換來的卻永遠是謊言。
宋邱和李天華是如此,吳夜是如此,連刑毅……都是如此。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
戒指勒得手指生痛,秦默試著把它取下來,卻又怎麼都拿不下來,乾脆一拳砸在牆上,以痛止痛。
病房中——
倏地,刑毅笑了笑,“算了,不逗你了。”
秦戍仰起頭嘆了口氣,“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
“秦老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太小瞧刑某了。”刑毅雙手插著口袋,走到窗邊。
刑毅這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轉頭看向秦戍,沉穩笑道,“對秦默,我一直出於真心——你有錢,但你收買不了他的感情,更收買不了我的。”
“你……你不打算害他?”秦戍臉上露出了相當意外的神情。
“刑某喜歡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不是讓仇恨或者別的什麼來操縱我前進的軌跡。”刑毅微微一笑,“我愛他,疼他都來不及,為何要害他?”
第二百零九章 無話可說
秦戍於當晚病逝。
在離世之前,他將秦默叫到病房,緩聲道,“你和刑毅的事……我準了。”
秦默眯了眯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