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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姨娘身子一抖:「他他他……」
「快說。」
「他一直未曾回府,妾身不知……」
……
海姨娘向來瞧不上這個三皇子,大皇子不幸身亡後,她在侯爺耳邊吹了不少擁護二皇子的枕邊風……沒成想這個三皇子一去邊境便名聲大噪戰功赫赫!
海姨娘更是沒想到,他竟突然帶了一眾軍士包抄了侯府,不僅手起刀落的殺了侯爺,還信口雌黃捏造侯爺謀反……
二人同床共枕十餘年,如今謝候的腦袋就血肉模糊的躺在近處,那身子則離的稍遠了些。
「……」
海姨娘的被嚇得遍體身寒。
「其子謝文星盜取國璽,攜璽而逃,罪無可赦。」冷景明陰鷙的傳了假訊,很快,他吐出冰冷的話語來:「數罪同出罄竹難書,侯府盡數,滿門抄斬!即刻處死!」
「冤枉啊!冤枉!」
……
玉璽完好無損的在冷景明手中,這一驚天大罪的屎盆子一扣,冷景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穩坐尊位。
如今皇城裡,到處都在痛罵謝候弒君以及謝文星盜國璽之惡事。
冷景仲被謀害了,朝廷大臣便共同奏請平王即位。
冷景明唇畔再次情不自禁揚起笑意。
他現在遲遲未登基為帝,雖然表面上是等鎮國之寶尋回,實際上只不過是想用謝文星的人頭來慶賀自己的功成。
可是探子還是未曾發現謝文星的行蹤。
冷景明不急,他早就想好了法子。
站在高臺之上賞著雪景,鵝毛簌簌下落,外頭已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許是因著寒涼,懷中的女子被凍的發愣,她久久未語,身子不知何時冰冷僵硬,而目光也是怔怔的望著遠處,像是失了魂魄的模樣。
冷景明抿唇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懷抱著她轉身回屋。
阮思的稱呼被多冠了一字,現下所有人皆稱她為「玉夫人」。
外頭忽地傳出平王身邊的「玉夫人」身染風寒,朝不保夕的訊息。
阮思心沉入湖底。
冷景明與她說,謝候弒君,府邸眾人已經盡數處死,而盜取了玉璽罪該萬死的謝文星,還未捉拿到。
若他一現身,就是死。
冷景明摸著她的頭,嘴角玩味和她玩笑,說要和她打個賭。
冷景明說,謝文星一定會自己出現的。
阮思眼眸假裝不在意的匆匆垂下,臉上血色卻瞬間散盡。
冷景明雖然還未正式即位,可所有人已經默許他皇帝的身份。
阮思被安排住進了臨時修葺的「平王府」。
外頭關於她病入膏肓的愈傳愈烈,而府裡冷景明卻時時伴她左右。
「……」
午膳時,桌上擺放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可阮思半分胃口都沒有。
身側的冷景明勾著唇將羊肉遞到她的嘴邊。
「聽說你最愛吃羊肉,來,嘗一嘗這手藝如何。」
阮思側過了臉,輕皺了眉。
她如今除去「玉夫人」的外殼,就像個見不得光的鼠婦,身邊沒有一人熟識的,她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知原身以往喜好的。
「殿下從哪兒得知我愛吃羊肉的?」
冷景明輕笑了笑:「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阮思在冷景明處理朝政的時候故意站在院子裡賞了一個時辰的雪景。
她終是病了。
但她沒有開口,當冷景明回來時,瞧著她臉頰通紅,神情恍惚的模樣,才急急派人去尋了郎中來。
郎中來後,給她開了藥方,可阮思卻咬著唇開口:「大夫,我上月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