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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如今,四弟白逸康也到了需要房子的年紀,而此時柳青言剛出滿月不久,她面容略顯蒼白,卻難掩清秀,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勤勞。家裡便開始籌備為老四蓋房。可這蓋房的資金成了一大難題,白逸堂的大哥白逸飛在村裡教書,兼任柳家村的電工,一年到頭掙不了多少錢,卻一心想著多賺些,讓家裡的日子能寬裕些。白逸堂雖在海濱市工作,但收入也並不豐厚。然而,為了家族的延續和四弟白逸康的未來,這錢只能由他們兄弟倆出,畢竟家裡本就積蓄不多。
白家的祖輩們,經歷了諸多艱辛。白逸堂的爺爺白啟山出生在抗日戰爭時期,那時家境貧寒,為了改變現狀,拼命掙錢買地,可抗戰結束後,新中國成立,田地被分歸人民。後來又遭遇自然災害,大概是在五四年左右,莊稼顆粒無收,全家人餓得只能啃樹皮。家裡窮得連白麵都吃不起,玉米麵熬的粥也是稀湯寡水,大人們不捨得喝,都留給了孩子們。白逸堂的爺爺白啟山去世時,白家老大白逸飛剛成家,其他孩子尚未婚配。自那以後,家族事務便由白逸堂的父親白守仁接管,他繼承了祖宅並進行翻修,一直維持著大家庭的完整,從未分家。
蓋房計劃開始實施,首先要解決的是住所問題,一家人決定先搬到原本為大哥白逸飛準備的婚房院子裡,這就涉及到搬家事宜。
搬家那天,老宅裡一片忙碌景象。柳青言一邊收拾著舊衣物,一邊對大嫂說:“大嫂,這衣服可得疊仔細了,都是咱家人的回憶。”大嫂輕輕嘆了口氣:“是啊,這一搬,心裡還真不是滋味。”白逸飛和三弟白逸德抬著沉重的木櫃,白逸飛喘著粗氣說:“老三,這櫃子咱爸以前可寶貝著呢,小心點。”三弟點頭:“大哥,我知道,這櫃子上的雕花都有年頭了。”
而四弟白逸康,那可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兒,活脫脫像個孫猴子轉世。他在老宅裡東竄西跳,手裡拿著個破木棍,把那些原本擺放整齊的小物件撥得七零八落,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我是大俠我怕誰,這家裡我來攪和嘍!”全然不顧大嫂在一旁氣得直跺腳。
柳青言看著牆上掛著的全家福,有些不捨地對白逸飛說:“大哥,這照片要不先摘下來,帶到新房去?”白逸飛停下手中動作,凝視著照片,眼眶微微泛紅:“摘吧,這也是咱一家人的念想,不能丟。”在搬運過程中,遇到門檻不好過,白逸德著急地說:“這可咋辦,卡住了。”柳青言忙過來檢視:“咱們稍微抬高點,斜著過去試試。”
當最後一件傢俱被搬出老宅,大家都忍不住回頭望去。白逸飛喃喃道:“這老宅,住了這麼多年,真捨不得啊。”柳青言安慰道:“大哥,雖然不捨,但咱們也是為了給老四蓋更好的房子。”
隨後便著手拆除那座有著深厚歷史的祖宅。工匠們拿著工具,開始拆除屋頂的瓦片,瓦片掉落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格外刺耳。白逸飛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惆悵,他對柳青言說:“這老宅拆了,就像把過去的一段歲月也拆了。”柳青言默默點頭:“大哥,我懂,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柳青言在這個過程中忙前忙後,她雖剛出月子,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卻也盡心盡力。她抱著一些輕便的物件,腳步略顯蹣跚地在老宅和新房之間來回穿梭。由於之前兄弟們自制的磚剩餘不多,給四弟白逸康蓋房遠遠不夠,只能去買磚,這無疑又增加了開支。柳青言犯難了,猶豫再三後,對正在整理東西的白逸飛說:“大哥,這磚不夠,得買不少呢,錢可咋辦?”白逸飛停下手中動作,皺著眉頭,心裡一陣發愁,想著自己那點微薄的收入,實在難以支撐這額外的開支,但又不能讓老四沒房子住,他無奈地說:“我也正愁呢,先看看能不能湊湊,實在不行,也只能讓逸堂想想辦法了。”柳青言無奈地點點頭,她心裡清楚大家都不容易,可這房子必須得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