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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陌生的房間。屋內空蕩蕩的,寂靜無聲,只有旁邊桌子上擺放著的些許飯菜,散發著淡淡的熱氣。她知道,這一定是大嫂林慧蘭的心意。望著那飯菜,柳青言的眼眶不禁溼潤了,心中五味雜陳。感激、悲哀、迷茫……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感激大嫂的照顧,在這個冷漠的家中,大嫂的這一絲溫暖顯得尤為珍貴;悲哀自己在婆家的處境,為何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應有的尊重與關愛,她甚至想,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壓抑的環境裡度過一生嗎?迷茫於未來的道路,不知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何時才會迎來曙光。
窗外,秋風依舊呼嘯著,乾枯的樹葉被吹得在空中打著旋兒,而後又無力地飄落,發出沙沙的聲響,似是在低訴著這秋日的哀愁與無奈。這聲音,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進柳青言的心裡,讓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她想起了父親曾經的叮囑:“如果在婆家受到了委屈,或者有什麼不開心、想不開的,一定要回孃家。因為孃家始終是你的避風港,始終是你堅實的後盾,堅實的堡壘。”父親那慈祥而關切的面容,彷彿就在眼前浮現。想到此處,柳青言咬了咬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身軀,緩緩起身。她將年幼的白敬安小心翼翼地放進小推車,又仔細地為他蓋上柔軟的小毯子,生怕他著涼。隨後,她深吸一口氣,握緊推車的把手,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回孃家的路。
一路上,柳青言的心情如同這深秋的景色一般,蕭瑟而淒涼。道路兩旁的樹木早已褪去了昔日那翠綠的盛裝,只剩下乾枯的樹枝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是在向命運低頭。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白玉堂曾經的美好過往。那些甜蜜的瞬間,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在這黑暗的時刻給予她一絲慰藉。他們曾在春日的花叢中漫步,輕嗅著花朵的芬芳,互訴著心中的愛意與憧憬;曾在夏夜的池塘邊依偎,聆聽著蛙鳴蟲唱,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然而,現實的殘酷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將她從美好的回憶中硬生生地拽回。在婆家所遭受的種種心酸與委屈,如同一把把利刃,將那些美好的回憶切割得支離破碎。每想起一次,她的心就如同被刀絞一般疼痛難忍。
走到半路,柳青言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她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與猶豫之中。她深知,孃家的日子也並不寬裕,自己若是帶著孩子回去,無疑會給父母增添沉重的負擔。父母年事已高,本應安享晚年,卻還要為自己操心,她如何忍心?可若不回去,在婆家又該如何面對那無盡的刁難與折磨?她站在原地,望著眼前蜿蜒的小路,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心中的天平左右搖擺,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轉身回去。
剛回到家不久,大嫂林慧蘭的女兒白雨薇便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般跑了過來。她那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關切:“嬸嬸,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這是娘給你做的飯,你記得要吃。”看著白雨薇那純真無邪的模樣,柳青言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如冬日裡的暖陽,瞬間融化了她心中的部分堅冰。她不禁為自己之前對大嫂的誤解而感到深深的愧疚。曾經,她總是疑神疑鬼,覺得大嫂對自己別有用心,如今想來,不過是自己多心罷了。
她輕輕將白敬安從小推車裡抱出來,溫柔地對白雨薇說:“雨薇呀,幫嬸嬸先照看一下小弟弟,可以嗎?”白雨薇興奮地連連點頭,立刻拿起一旁的小玩具,在白敬安面前晃來晃去,嘴裡還不時發出各種有趣的聲音。白敬安被逗得咯咯直笑,那清脆的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彷彿是這壓抑家中許久未曾響起的美妙音符。柳青言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也稍稍鬆弛了一些,她覺得,或許這個家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冰冷,還是有希望的,並非所有人都對自己充滿惡意。
又過了些時候,大嫂林慧蘭以及婆家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