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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晚,天幕低垂,繁星漫天。
風宿觀星殿
淡黃玉色的閣頂上,無數星點透過瑰麗的晶片照射下來,斑駁的光點不斷滑動,又變成了一條條壯麗多彩的軌跡。整個樓閣像一個透色的蛋殼,隱隱看得見殿外的天光。中層刻繪了無數精密的測演算法陣,有序運轉間不斷反射出靈光,牽動著外層的防護靈陣。
就是在這麼一個狹小精細的建築裡,預言出了無數震動華地的訊息。
李博瑜負手尾在大祭司的身後仰面看,那些複雜的星宿弄得他直犯暈,可人家北巫族的老祭祀卻看得津津有味。兩人就這麼痴痴看了半響,那大祭司也是快有半截入土的人,勞神了這麼久,一鬆垮下來就“咔咔”的骨痛。
“哎唷……”
老人家顫巍巍揉著脖頸,疼得連連叫。他迴轉身望著李博瑜,本想叫這晚生給自己鬆鬆筋骨。可那李博瑜只裝作看不見,也皺著眉頭喊痛,小眼睛還一個勁瞥著別處:
他才是最不舒坦的那個呢!來這風宿都許久了,這北巫人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說法。也不知是氏族傳太久混了血脈,還是這幾輩巫族人學藝不精。他們支吾了那麼多天,硬是沒能給出結果。
想想他爹,可是隻用了一天就算出天地靈脈異常了。嘖嘖,看來這世家貴族,沒有一點神族神獸的寶物傳世,還是很難混下去的。
當初長門李家與北巫族人有過約定,凡是在華地上測算出能引動天靈地脈的事件,必須由兩家人共同承認,才可公之於眾。要不是礙於這盟定,他李家早就把這條訊息發出去了,還可以從千鶴閣那裡狠撈一筆。
……
想到這,他再次偷偷瞧一眼大祭司身上窮酸破舊的衣衫。都什麼年間了,居然還有世家窮成這樣。堂堂一族的大祭司,身上穿的竟是粗布麻衣,一丁點兒玉器都見不到,連頭上的髮簪都只是一根簡單的木棍子……
唉!真是可悲可嘆!
他搖搖頭,伸手擦擦占星閣中唯一的一把木椅子,腿一鬆,就全身癱坐在上面了。
“大祭司,怎麼樣?你們若是好了的話,我馬上就通知千鶴閣去。”雖然魔脈現世這玩意兒不是鬧著玩的,但今日已是第五次測算了,他早就沒耐心等下去了。
老人家擺擺手,神色間滿是沉鬱。他搖頭道:“還不行,我還不能夠十分確定。”
“還不確定?!”
他李博瑜急得都要跳起來了:“我說你們北巫是怎麼回事?這都算了五次了!還是沒有弄出個結果。要是耽誤了各家族對魔脈的及時撲殺,這禍害蒼生的鍋你們觀星殿背啊?”
聽得他如此不敬,老祭祀雪白的眉發也紋絲不動,還是堅定道:“老朽不確定,萬不能妄下結論。”
“嘿!父親他可是用‘神知千毫’演算了無數遍,我們老李家用白澤血脈擔保,這事兒絕對是板上釘釘的,鐵得不能再鐵了!”他信誓旦旦,表明此事準確無誤,同時小小秀一下家族優越感。
大祭司沉沉咳嗽一聲,白絮絮的鬍子像是生氣般震動起來。但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蒼老緩慢:
“此事還有待商榷,我們三天前的確從燃燒的星灰中有卜到魔脈閃現的跡象。可是在今日的觀測中,我卻見離珠星有微弱閃爍,造父星軌遊移不斷,似是有與紫薇右匯之意。同時,今日那南方雲氣不斷向北匯聚,正是要蘊蓄雷意。所以依我看,此事還會有變,我們再靜等幾日罷。”
這老頭磨磨唧唧說這麼多,還是給不出個準信。風宿又窮又冷,實在是讓李博瑜快待到崩潰了。
他憤然道:“等等等!還等得?哪次魔脈出世不都是鬧得腥風血雨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