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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中恢復過來,傻愣愣地望著他。
“真的?那我們這是到哪了?”
“下鄀靈州,”癩子拖長音一字一板地說著,聲音裡滿是自豪和興奮。
他拍拍小隻,盤腿與小隻面對面坐在草葉上,一臉認真的盯著她:“你到底是哪的人?”
小隻不解:“北祈人吶。”
“哼哼,”那廝挑眉,低頭看她胸前的蠱鈴:“北祈人?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北祈人也擅長起苗家的蠱術來了。”
小隻順著他的眼光一看,忙將蠱鈴塞進胸口去,這樣子更是坐實了她的心虛。
他伸過臉來,黑曜石似的瞳仁裡滿是促狹的光:“你是第幾位門人?偷偷跑出來的?”
“你在說什麼!”小隻推開他,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你別質問我,你不也什麼都沒告訴我嗎,你,甚至連臉都不是真的!”
小隻有些生氣,同行這麼久,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每天喂喂喂的叫著,居然還易了容。而她居然還跟著他走了那麼久,稀裡糊塗的到這,該說她是天真無知呢,還是傻得可憐?
“嗨!易容是我做任務的習慣,你是沒被人追殺過。”那人滿不在乎的將身子往草地上一靠。
“本人溫與朗,化劍門弟子。”他將濃直的眉毛皺起來,“嘶!你不早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你就沒告訴我。”
“那你也沒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啊。”
小隻氣惱,自己傻乎乎把師門和籍貫都告訴他了,人家居然還不信。
“好,現在我問你,你一五一十回答我。”
“不行!我也要問你,你也得一五一十回答。”
……
短暫的沉默之後,兩人都不願意做那個坦白的傻子。
溫與朗猶猶豫豫地開口:“你真是北祈那什麼教的弟子?我怎麼不知道這個門派。”
“我的師門在現任掌門上任後就改了名,原來叫‘上元教’的。”嗓音裡滿是無奈和委屈。
“上元教?……這我倒知道。”
哼,這下信我了吧。
小隻翻個白眼,揪著身下的青草,問他:“你怎麼會有支離果的位置訊息?”
“我家老頭告訴我的,他是照衍谷的醫師,採了幾十年的草藥,大江南北哪沒去過。”
“那你怎麼知道……”小隻還想繼續問下去,那廝馬上說:“再往下我就不能說了,我不問你蠱鈴的事,你也別問我了。”
……這人。
“好,但你至少得告訴我這是哪裡。”
溫與朗眯眼一笑,跟小隻慢慢說來。
自上次大戰之後,南方的幾個國家和門派都避了世,現在他們所處的國家下鄀,就是南洲五國之一,曾與上鄀並稱鄀國,但現在已經分開了。
下鄀是南方避世國家中唯一一個還與中洲有貿易往來的國家。要透過輪船到海上才能繞過“夸父”結界。一般只有經過嚴格的檢查才能坐上來下鄀的商船,一舉一動還要受到監視。
所謂“夸父”,是由南方諸國門派聯手設下的一個天級結界。據說是由嚴密的禁咒構成,威力極其恐怖。凡有擅闖者,管你何種修為,統統殺得滴血不留。世人又將“夸父”稱為絕對靈界,將南沼定為禁區,也是為了防止有人誤闖,白白丟了性命。
至於透過這“夸父”的方法,溫與朗是怎麼知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只要到了南方,他們要找的支離果是肯定能有的。
“這麼說,現在就是到了真正的南方了。”她口裡喃喃,抬頭看看與北祈一樣湛藍的天空。
“誒,說真的,那枚蠱鈴你是從哪來的?”終還是按耐不住,他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