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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蹊這幾日一直悶在屋裡,白日裡昏昏沉沉,到了夜裡還總被夢魘住,上輩子被紀北臨的政敵困在茅草屋裡活活燒死的場景夢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出去走走,散散鬱氣。
春雨想了想,道:「二少爺昨日在蒲柳帳同李家公子起了衝突,駙馬罰他抄書呢。」
溫蹊下了床,打算去看看她這可憐的二哥,春雨同秋霞忙尋了最暖和的衣裳服侍著溫蹊換下。
璞玉院裡的書房,藍衣少年坐在太師椅上往後仰著,兩腿交疊著架在書桌上,一手拿著沾了墨的狼毫筆,一手拿著家訓,輕佻的聲音拖得老長,「溫家家訓第三十一條:溫家子弟不得無端與人動武。」
「害,」少年放下筆,舉著家訓對一旁安靜喝茶的白衣少年道,「我昨日那是無端與李家那兔崽子動武嗎?那不是因為他對青書姑娘動手動腳?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白衣少年眉眼清冷,淡雅如霧,一雙眸子似蘊著一潭古水一般平靜無波,深不可測。他並未應溫喬的話,只薄唇抿了一口茶,沾了茶水的唇色宛若溫玉。
相比起吊兒郎當的藍衣少年,白衣少年氣質出塵,宛若高山雪蓮。
溫喬看著父親的得意門生,此人是新科狀元紀北臨,生得比他好看也就罷了,還偏偏能力也比他強了不知多少倍。今日紀北臨來拜訪父親,父親直接讓這位新科狀元盯著他抄家訓。
「嘖,」溫喬皺眉,「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
房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推開,人還未見,先聞其聲。
「誰這麼無趣呀?」姑娘的聲音嬌俏清脆。
溫喬喜上眉梢,忙把腳放下來,起身看著進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件藕粉色的襖裙,外頭罩了一件大紅色的狐裘,半張小臉掩在狐裘裡,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精緻可愛。
「外頭風大,你怎麼來了?」溫喬快走了兩步,把書房的門給關嚴了,免得凍著自家小妹。
溫蹊伸出小手,揭了帽子,抬眼見著不遠處站著的白衣少年,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
「愣著幹嘛?見著好看的男子便走不動道了?」溫喬見小妹愣愣地看著別的男子,尤其還是被父親大誇特誇過的男子,一時有些不滿地撥了撥溫蹊的髮髻。
溫蹊捂著髮髻瞪了溫喬一眼。
「瞪什麼瞪?你個見色忘義的小花痴,二哥還不知道你嗎?」溫喬回身拿了個暖手的爐子給溫蹊捂著,「這是父親的學生,新科狀元紀北臨。」
在紀北臨的注視下,溫蹊規規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禮,「見過紀大人。」語氣淡漠又疏離。
清俊的少年微微皺了皺眉。
他記得當年初見時,小姑娘面色通紅卻又壯著膽子仰頭看他,滿眼都是他,語氣綿軟又充滿希冀,說:「你是爹爹的學生,那我可不可以叫你紀哥哥呀。」
絕不是如今這樣,彷彿他只是個尋常的客人。
溫蹊死後,紀北臨手刃了政敵,爾後終日在溫蹊房裡喝酒,分不清昏晝。只是前幾日醒來時,發現他回到了當年初登新科,還沒見到溫蹊之前。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溫府找溫蹊,難不成因為他提前見到了溫蹊,所以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唔?」溫喬看著自家小妹挑了挑眉,「今兒怎麼這麼乖啊?」
溫喬這人,平日裡沒個正型,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拆溫蹊的臺。上輩子溫蹊卯著勁兒追紀北臨,偶爾玩個小心機,就連裝個矜持都會被溫喬拆穿。
「我就是來看看你,那你繼續抄書吧,我去給爹孃請個安。」溫蹊揪著狐裘的帶子。
溫喬見溫蹊興致不高便也不再逗她,彎腰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