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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統領雙眼幾乎冒出火來,暗自權衡輕重後,對著禁衛軍一揮手,恨恨的咬著牙,大聲下令:“放他們走。”
眾禁衛軍得到指令,紛紛往兩邊退去,讓開一條道來。
如陌對南宮曄易語三人沉聲道:“你們快走。到了安全的地方給我來個信。”
易語猶豫道:“可是你……”
如陌斷然道:“不必擔心我,你們快走吧。”
齊澈點頭,不再遲疑,率先出去牽馬。
目前的形勢,他們立刻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以金國太子對如陌的在意程度,她應該不會有危險,況且她的武功之高,也無人能傷到她。
南宮曄濃眉緊蹙,眼中似有道不盡的千言萬語。滿心不捨、擔憂、心疼,最終在她堅定的目光中,化作一個明朗的笑容,如果這能讓她安心,那他就將所有的悲傷都埋在心底深處。
他不想就這樣走,可是留下,只能讓金國太子多了要挾的籌碼。而她爹孃在金翎手中,他知道她也決不可能就此放手跟他走。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磨難,讓她得以解開心結,他滿以為這一回終於可以守得雲開,到頭來,卻還是不得不分離。
今日一別,不是放棄,更不是向金國太子妥協,他要用男人與男人之間更坦蕩的較量方式,來傲然迎回他的妻子。
迅速翻身上馬,縱然有傷在身,那身姿已然矯健如初。回眸兩兩相望,鐵血男兒的錚錚鐵骨不減分毫,眼中柔情無限。他在心底對她說:“陌兒,我很快會來接你,等我!”
如陌眼中含淚,亦明瞭他在心底對她說得話,點頭笑別:“珍重!”
白馬揚蹄,嘶鳴長嘯,似能感受到主人深埋心底沉重的無奈與悲傷。
“如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金翎,如果你敢欺負如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臨行前,易語厲聲警告,揚起馬鞭,“駕”的一聲,與齊澈縱馬奔騰而去。
冷風呼嘯而過,打在面頰之上有如冰刃在割。飛馳而去的馬蹄帶起大片的雪沫,一路揚灑,模糊了誰的視線?
如陌望著遠去的馬背上的挺拔背影,恍惚間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就是那樣一個孤寂而蕭瑟的背影,曾讓她痴痴凝望了十年,這一次,她堅信,她不會等太久。
她欣慰的笑了,南宮曄,他終於懂得了怎樣做才是真正的對她好。
金翎的表情由始至終一直不曾改變,恣意笑著看著她威脅林統領放人,看南宮曄他們離去,也看著她微笑與他們道別,他始終一言不發,彷彿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他就那麼一直仔細盯著她看,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細節的動作,每一個變幻的表情,他的血卻在她對另一個男人毫不掩飾的愛戀中漸漸失了溫度,就如同這滿地冰雪覆蓋下的大地,冰冷,了無生氣。
“太子妃,他們已經走了,你快放了太子殿下。”林統領怒聲道。
如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面對著金翎飛揚的笑容,心中無法抑制的漫起死死疼痛。有一種人,受的傷越深,便越發的笑得燦爛。而他的那個笑容,她也曾有過,那是被深愛之人無情傷害過的一種詮釋,不是責怪,不是怨恨,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可抑制的徹骨悲涼。
她的手在他一眨不眨的冷漠目光之下,有些輕顫。這麼多年來,她面對敵人從不手軟,可是金翎,他不是敵人,至少,不是她的敵人,然而,今時今日她卻不得不這麼做,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忘恩負義也好,她沒得選,眼眶泛紅,她咬著唇,狠心道:“不行,我必須等他們到了安全之地,才可以放人。”
夜涼如水,在冬日橫風中愈加冷徹心骨。月色陰黯沉鬱,烏雲聚散漂浮,這座位於進貨皇城城西的僻靜小院中,剛剛大婚三日的金國太子與太子妃二人,在上萬禁衛軍緊張忐忑的目光注視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