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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第一個蛋還沒吃完。
&ldo;不著急,慢慢吃。&rdo;趙洛懿說,走去順手端起銅盆,血水澆在屋角花盆裡,發財樹枝葉茂密,這時節恰是濃綠。
等李蒙吃完麵,趙洛懿讓他換了衣服。
李蒙一身黑地走出去,坐在廊下漫不經心望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趙洛懿放下按在腰上的手,讓李蒙隨他一起出去。
師徒二人趁夜趕路,一夜未睡,白天反倒才在城裡住下。
又是ji館。李蒙抬頭看見燙金招牌,額角突突直跳。
鴇母見了趙洛懿,不曾多說閒話,直接讓小婢將其引入後院。
一路李蒙都在想花枝招展的馨娘,手掌也不由自主捏了緊,婢女拐入一間僻靜的院落,前院粉頭們洗臉或是送客的嘈雜之聲遠去,竟一點都聽不見了。
婢女停在一間房門前,上前開啟門。
趙洛懿側點頭:&ldo;有勞。&rdo;
婢女問過趙洛懿停留的時間,李蒙聽說是明天晚上才走,想著趙洛懿也許在這裡有事辦,或是屋裡有什麼要緊的人。
步入其中才發現是間古樸雅緻的屋子,只一把烏木古琴,沒有脂粉氣,只有清冽薰香。
仔細看了一圈,屋裡沒有人,李蒙放下心來,轉過頭去尋趙洛懿:&ldo;師父,你是不是逛遍了大秦所有的ji館啊?我怎麼覺得鴇母都認識你……&rdo;
話音未落,珠簾之後,趙洛懿躺在離門最近的矮榻上,一手捂著腹間,面如金紙,已無知覺。
☆、師父
李蒙在包袱裡亂翻,又小心從趙洛懿身上摸出錢袋,一看裡面錢沒少,稍鬆了口氣。正要出門買藥,想起來什麼,抱出一床大被,把趙洛懿從頭到腳捂嚴實,放下屋內所有簾子,才出門去給趙洛懿買藥。
出了門,李蒙一路問,只拐過兩條街,就找到醫館,就說要上好的金瘡藥,想了想,咬牙用五十兩買了一根老人參。
因為擔心安巴拉的人追殺,李蒙不敢帶趙洛懿上醫館,連在客棧裡起爐子煎藥都不敢,只能給趙洛懿傷口上完藥了事。
也不知道趙洛懿說自己體質特異是否屬實,李蒙現在相信屬實了。荷包丟了,與趙洛懿碰上頭之後,一路無話,李蒙就在想,到底能丟在哪裡,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在馨娘那裡換袍子的時候不見的。馨娘與趙洛懿相熟,以後還可以去拿。可蕭萇楚給的藥也弄丟了,丟在哪兒的李蒙心中全沒個數,他為難地看著趙洛懿,心緒十分煩亂。
本來以為趙洛懿不會來救了,或者過幾天,養好傷再來。剛被趙洛懿救走的安穩踏實,在對著這個虛弱無比的男人時,消弭於無形。
一天一夜李蒙衣不解帶地照看趙洛懿,聽見他吸鼻子得聲音重一點都立馬撲到床前,幾次撐著下巴打盹,自己把自己驚醒之後,都不大敢去探趙洛懿的鼻息。
白天還好,三餐有人送來,李蒙去央婢女煮肉糜粥來,倒是也沒遇到什麼難處。
但晚上熬過二更之後,趙洛懿幾乎沒什麼反應,再也沒有手腳抽搐,或是咳嗽發出響動。
一次李蒙醒來,油燈微弱,近乎熄滅。
他拿撥子挑亮之後,不經意惺忪倦眼往床上一掃,趙洛懿臉色青白,毫無人色,一動不動地躺在厚被中。
李蒙瞳仁緊縮,端著油燈,照到趙洛懿臉上,伸手於他頸中一探。
只一瞬,李蒙忙不迭退開,把晃動得要滅了的油燈置於一旁桌上。趙洛懿頸中搏動猶如殘存在他指尖,李蒙爬起來摸趙洛懿的頭,又摸過他脖頸,雖還發燒,但已不似下午那會兒火炭一般,只略比常人燙一些。
李蒙扶起趙洛懿,給他擦身。
其間趙洛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