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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拳,謝藤腰背弓起。
三拳,謝藤開始乾嘔。
那根本不是藥效最盛時可以相提並論的力道,更不用說是速度和準確度,簡直跟之前判若兩人。
謝藤雙手護住腹部,邊咳邊嘔地滑向地面。聞聲趕來的兩個幫兇來不及拔出武器,也被聞哲先後輕而易舉地擊暈。
這根本不是身材和力量或者其他的基礎差距,而是攻擊目的性的差距。
聞哲帶有明確目的,因而不需要浪費時間做出攻擊判斷,加上他本來就擅長這些,其他人當然只能被動捱打。
聞哲花了幾秒來俯視蜷縮地上的謝藤,然後彎下腰,抓住對方的一邊腳踝,把還在乾咳的謝藤往自己印象中床所在的位置拖拽,又扯住對方的後衣領,把他重重地扔在上面。
特殊用途的床相比柔軟度,更注重於牢固度,劇烈的撞擊和它優秀的堅硬程度立刻引起了謝藤背部的劇痛。他不害怕疼痛,並不代表他的身體能承受這些傷害,更不用說是反擊了。當他終於能掙扎著動作時,四肢早已經被聞哲固定住,還被以牙還牙地扒光了所有衣服,只留一件失去所有釦子的襯衫,半掛在他身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就是——」聞哲說,「如果想戰勝惡魔,就必須先投身地獄。」
「你會後悔的。」謝藤艱難地擠出聲音。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聞哲薅住謝藤的頭髮,湊到他耳邊說,「口頭威脅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事實證明,謝藤從來不口頭威脅誰。
聞哲很快就為再度中招而後悔。
他心下暗罵了一句髒話。
十二個小時內兩次中招,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因藥物而變蠢了。
他一度以為是之前藥效的殘留,但他很快就肯定是第二次中招。可謝藤已經被他捆在固定器上,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動手腳。
所以現在的狀況毫無疑問跟之前的聚會一樣,他明明沒有吃喝任何東西,依舊防不勝防。更奇怪的是,這一次顯然不如之前痛苦,或許是因為身體已經形成了抗藥性,也可能是他本身就對藥有一定抵抗力,只要沒有被追加到某個劑量,就不會凌駕於他的理智之上。但首先他必須承認一個事實,他從來不會反覆犯下這種低階的錯誤。
聞哲回想了之前被追加藥量的情況,它們顯然源自那些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和其他東西,是趁著他喪失意識或意識模糊的時候下的手,那個時候他是無法反抗的狀態,當然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但在聚會上以及就在剛才他把謝藤拖到床上綁起來的短暫時間裡,前者他有防範,後者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根本不可能對他動手。那也就是說,謝藤做手腳的方法從一開始就不是主動的,而是某種被動且固定的、過於特殊的下藥手段。至於到底是什麼,聞哲根本毫無頭緒。也可能他有頭緒,但是腦海里那部分空白讓他丟掉了關鍵的線索。
不過沒關係,他知道自己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思考暫時中斷在這裡,聞哲再度衝進了浴室,反鎖上門,倒在地上。
謝藤雙手高舉過頭的時間有些久了,多少有些發酸,被固定器擺出奇怪跪姿的腿也逐漸開始發麻,但他怡然的表情說明他並不把這些放在眼裡。
他的安保還有兩個小時就要換班,負責善後的人還有四個小時就會過來接他。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所需要的只是拖延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對他來說再容易不過,聞哲的舉動等於對他根本不構成任何威脅……等等,威脅?拖延?
第8章 失調-6(中)
謝藤突然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思考錯了方向。
他知道聞哲既不是誤入歧途的小羊羔,也不是他出錢請來的花瓶們。當他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