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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詞看了一眼,覺得眼熟。
對方也看,似乎認出了她是誰,可是半天喊不出來,最後歪成了一句姐姐。
柳詞看她,餘小河也看柳詞。
「你怎麼在這裡?」
柳詞問她。
餘小河這兩年長大了不少,個子比柳詞還高了半個頭。她摘了帽子,撓了撓頭,「我來面試。」
「就有個劇組面試好像再這裡,我反正也沒什麼名氣,公司也不管我啦。」
她笑得有點傻,柳詞又問:「面試哪個?」
她說的是柳詞隔壁那個的,今天試鏡的挺多的組。
柳詞看著她,就想到當年跟賀毓發生矛盾的那個夜晚,這個說是像柳詞其實更像賀毓的餘小河。
大概是柳詞看得太久,餘小河別過臉,「不好意思啊,我就莽莽撞撞的。」
柳詞搖了搖頭,「你要不……」
話還沒說完,周麥的電話打過來,問她去哪裡了,有個試鏡角色的演員不來了。
柳詞看了眼餘小河,「我自己帶一個來吧。」
她掛了電話,看向餘小河,「有興趣來我這邊試鏡嗎?」
她穿著一條格子裙,入冬的天氣有點冷,毛呢的衣服版型挺好看。其實柳詞乍看像個還沒入社會的學生,臉看著也不老,只不過你望進她的眼睛,總會不由自主地陷進去。
年長者,或者閱歷凌駕之上的魅力。
餘小河啊了一聲,「我問問經……」
柳詞卻打斷了她的話,「先別管了。」
她就這麼被拉走了。
餘小河在電梯裡也很拘謹,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她認識柳詞,一開始是因為當年,只不過是幾面之緣,還沒賀毓來得印象深刻。
後來知道,是因為一起參加節目的有柳詞的書粉,很喜歡賣安利。
她高中都還沒畢業,週末在蛋糕店裡打工被人隨口一問,還真的去報名了,也就這麼磕磕巴巴地參選。
其實過得也沒多好。
畢竟長得一般,造型又很像男的,留個長發吧還有人說她像女裝大佬。
哪有這樣的,她覺得自己長得也不醜吧。
一個小團糊穿地心,趕通告裡還要在補學校的作業,賣海鮮的親媽在電話裡大聲罵她搞七搞八不好好讀書。
酗酒的父親打電話只會要錢,完全忘了她還沒成年。
可是餘小河覺得這樣也總比背著書包去學校的路上被扯回去好。
她早就有一顆叛逆的心,可是困於那個海鮮市場後面窄小的木床,魚腥味貫穿她活過的歲月,她甚至活成了一條帶魚。
沒人喜歡她,也沒有自由。
唯一的好就是她記性不錯。
熬夜錄節目的日子裡她也會想到賀毓。
那個讓她要讀書一直讀下去的好人。
辜負了,對不起,她做不到,太想自由了。
可自由哪有這麼簡單,提前一步步入社會,學習還得緊巴地跟著。
偶爾餘小河會想到那句啞著嗓子的快跑啊。快跑啊。
跑到哪裡去呢,無論怎麼樣擺脫不了的家庭,如影隨行的牽制。
她很樂觀,卻很難改變。
卻又一天天過著,期望有改變的機會。
柳詞站在她一邊,餘小河瞄她。
她對柳詞的印象還是賀毓邊上的姐姐,賀毓那句坦蕩的女朋友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當事人卻沒那麼關注了。
現在再看,氣質很好的人,看著像一輪清冷的月亮。
有點孤高,不好說話。
電梯門開了,柳詞一眼就看到周麥跟一個大波浪的女人在說話,那個女人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