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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濃煙,她生怕看不清他的臉,將腦袋湊近了一些,再湊近了一些,輕輕地吻在他的脖子上。
簡惜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他們就這樣擁抱著死去,一瞬間就擁有天荒地老了,多好。
不用去面對那麼多是是非非,那些難以承受的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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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慢慢甦醒,簡惜閉著眼睛嘆口氣。
四肢的反應遲鈍得不受大腦控制,身體移動一下就是傷筋動骨的疼。閉著眼呻吟了一陣子,她還是咬牙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消毒水的味道和漫天卷地的白色,宣告著這裡是什麼地方。
病房裡空蕩蕩的,櫃子上擺滿了玫瑰和果籃,沒有掩實的門外有人隱隱的說話聲。
簡惜輕輕地走出去,推開門,陽臺上站著兩位醫生,皆是表情嚴肅。
“那主樑被燒斷了砸下來,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就被壓斷了腿。”一位醫生說道。
另一位醫生嘆口氣,接嘴道,“是啊,只能高位截肢了,終身殘疾。”
如雷轟頂,簡惜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沒有注意聽他們後面說了些什麼,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在慢慢炸開--“只能高位截肢了,終身殘疾。”
“本來挺帥一小夥子,還有大好的人生,現在鬧成這樣,還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嫁給他?”最開始說話的那位醫生搖頭嘆息。
簡惜猛地一怔,臉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如夢初醒,不由自主地衝了出去,煞白著臉吼,“我願意!就算他是殘廢我也要養他一輩子!”
如此氣壯山河的承諾,為什麼非要到這種時候才說得出口?簡惜心裡泛酸。
攥緊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泣不成聲。
身後慢悠悠響起一個聲音,“就算我是殘廢也要賴著你養我一輩子。”
簡惜慌忙地抹掉臉上的淚珠,可是越抹溼得越厲害,她不能讓他看見她的眼淚,他已經很難過了,她的眼淚只是加重他的心裡負擔。
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深呼吸一口氣,扶著牆慢慢地回過頭去。
他含著笑,古井深潭的眸子裡斂著她看不懂的東西,那麼幽深漆黑,彷彿隱攬萬物。
蕭君墨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她,就這樣一點一點揚起了笑意。
穿堂風從兩人四周吹過,吹起她的頭髮飛舞,吹起他的衣角翻飛。
看著他漸漸走近,她仰著臉,傻愣愣地瞪著他逼近的雙腿,直到他走到了她面前,微微俯身看著她,簡惜從他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目瞪口呆的樣子,這才慢半拍地驚得跳起來,“你不是腿斷了嗎?”
他挑眉,噙著淡笑看著她,“怎麼,你很希望它斷?”
簡惜連忙搖頭,隨即又嘿嘿地傻笑起來,獨自樂了一會兒,又如夢初醒地撲進他懷中,緊緊環抱著他的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似又想起了什麼,她扭頭惡狠狠地瞪著身後呆若木雞的兩名醫生,咬牙切齒地問,“你們不是說他腿斷了嗎?是眼瞎了還是出現幻覺?”
“我們說的不是這位先生……”醫生甲抹著冷汗。
頭頂一陣悶笑,簡惜尷尬地摸摸鼻子,灰溜溜地鑽進病房,身後的人哈哈大笑跟著走了進來,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腰。
她難得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酒窩裡都盪漾著溫暖,她也忍不住笑了,卻又故意板起臉冷哼一聲,“很好笑是不是?”
他斂著笑沉默。
簡惜徑直走進病房,給自己倒了一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