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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少女送給玄冥二少定情信物的,還留在那裡,並沒有被取走。
兄妹三人走遠,錦盒內的物什便越來越少,有幾件竟然消失不見。
原來這些注有靈力的定情信物皆由情緣所化,如果二人情緣滅了,信物便會自行消失。
絕大多數一往情深,最終都是蘭因絮果。
大概,沒有月老所說那麼多的命中註定。
玄冥內城,定淵閣。
這是一處偏殿,殿內不大,燈火也算不得通明。
殿中東邊的一壁,牆上金雕玉砌,雅緻非常。西邊一壁,則是毫無裝飾,只見得怪巖嶙峋。曳曳燭光之下,一邊如極樂之境,一邊如修羅地獄。
這定淵閣乃是深埋地底,依山而建。六合眾生下凡前所存的靈力,都被暫封於此。
沒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忘川河上的渡船,但凡載船客去定淵閣的,千萬年來從未走過同一條路線。
這不大的偏殿,極為隱秘,是玄尊會客的地方。
玄尊坐於北側正位,與殿中來人隔著一層簾幕。他身著紫金尊袍,長鬚白髮,頭戴碧檀冠,身量頗為魁梧。且自端坐不動,已是不怒而威。臉上倒是一派和氣神情。
玄尊垂眼,向幕簾後的來者問道:“三日前,司風之神匆匆下界。臨別之時,向本尊託付,說仙帝有命,要將一物借與三日後來訪的故人。本尊猜測,風神口中的故人,便是這位仙上了。”
殿中長身玉立的,是一位天人般的公子。也就是忘川一見,被玄冥二少誤認為來自白狐一族的那位。
他恭敬地向玄尊行了一禮:“玄尊在上,晚輩愧不敢當仙上二字。玄尊大壽在即,本不應此時叨擾。只因晚輩確有一物相求於風神,而風神此刻正在人間,此物現下存於玄尊的定淵閣內。仙帝特命晚輩前來求取。”
玄尊見他氣度不凡,話語間又十分禮貌溫潤。對這後生甚有好感,問道:“既是仙帝之令,玄老兒自當遵從。只是不知閣下所求,是何物什?”
那公子又行一禮:“回玄尊,晚輩需借東風一用。”
玄尊聽聞此話,暗暗一驚。
他以為這公子所借,應是一件法器,大概是寶扇之類風雅之物,哪曾想他要借一方風源。看來這後生定是大有來頭。
玄尊表面上氣定神閒地問道:“借東風,有趣。閣下勿怪玄老多事,可否方便將名諱告知玄老?”
庭上公子劍眉一展,道:“回玄尊,晚輩名叫祁川,屬戰佛麾下。”
聽了這話,玄尊不由得從尊座上站了起來,掀開簾幕,行至殿中,雙手抱禮,朝西方向拜了一拜:
“老夫不知是三清天的北戰神駕臨玄冥,怠慢了。”
祁川仍是恭謙地後退一步,低眉道:“玄尊多禮。晚輩此行借東風一用,實屬無奈,只因有要事要取東風之力,渡大自在海。”
大自在海,是三清天、九重天與玄冥之外的一片外海。所謂苦海無邊者,就是此處。
大自在海盡頭一片荒寂,萬物不生,但有一上古靈力之源。這裡的靈力之精純,可消一切苦痛,愈一切傷病。
自古以來便有無數生靈,妄想著渡過這大自在海,得以脫離痛苦。可是往往不到半途就命喪海中,化為冤魂。
玄尊看著祁川,他看上去不染一塵,儼然一副吟詩作賦的清雅仙庭公子模樣。但談起渡大自在惡海這等險事,又彷彿稀鬆平常。心想:“有道是凡有所相,皆是虛妄。不想這殺伐無數的三清天北戰神,竟是這般翩翩之相。”
當下說道:“原來如此,北戰神,隨老夫來吧。”
祁川淺笑道謝:“多謝玄尊。晚輩因此事拜訪玄尊一事,還請莫道與他人。”
玄尊點頭道:“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