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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地方布政使,從二品一級,就是比郡王侯爵也就只差那麼一線。狗脾氣,京都裡見不得誰愛往他身邊湊,□□背地裡沒少嘲弄他是靠著柏九錦衣衛一脈弄權上位的狗尾巴糙。沒家門,或許連家也沒有,還愛講些風流無恥的話。
就這麼個混帳。
……就這麼個混帳,民生看的比京都中樞誰都重。興水利,墾良田,通渠道,親民意。他出了青平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了不知道多久,入了青平就是在泥巴里打滾乾的也是實在事。何經曆命案沒袖手旁觀,嘴裡打著陪人胡鬧的名頭,做起來盡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轉身名也不要,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再也見不著。
&ldo;混帳。&rdo;賀安常突然冷聲。
謝淨生無辜。就一個板凳,兩個人只能擠一塊坐,他雖然心裡對這冷冷清清的人想入非非,可面上沒露啊,被罵的一頭霧水,也只摸著鼻樑笑。
&ldo;幾日不見脾氣又見長啊賀大人。&rdo;
賀安常起身,&ldo;走罷,去渠上看一看。&rdo;
&ldo;稍安勿躁。&rdo;謝淨生活動了下肩頭,靠牆道:&ldo;讓我坐會。&rdo;
原本以為少不了一聲哼,誰知賀安常真的就又坐下了。謝淨生被他近在咫尺的味道撩的心癢,長嘆息一聲,轉頭抵在木板上,心罵自己清醒點。過了半響聽不見聲音,又忍不住轉回來,見賀安常坐的端端正正,肩平腰挺,腰,腰……謝淨生舔了舔唇,還真不打算移開目光。可惜流氓還沒開始,終於又有人敲門了。謝淨生轉了目光,懶得動,道:&ldo;你的衣裳來了,拿了進來換,換完我們就走渠上。&rdo;
開了門果然是包幹淨衣物,摸起來還加了厚,連帶著大氅也有。賀安常翻了底,皺眉道:&ldo;你的呢。&rdo;
&ldo;我不換。&rdo;謝淨生懶洋洋,&ldo;帶你轉完還得下水,浮板還沒鋪完。你得換,好歹是京裡來的,可不能讓――&rdo;還濕的外衫兜頭蓋在他臉上。謝淨生笑出聲,當然不會閉眼,但也沒取下來,就這麼隔著沾染冷香的衣衫,從朦朦朧朧的影中,看著那人一件件褪掉衣物。
肩是冷削,腰細腿長。瘦,起碼讓謝淨生摸起來就是瘦。腿很長,筆直的讓人喉中發緊腹中發熱。謝淨生驚異的發覺自己沒想多麼齷齪的事情,就是單單隔著他香朦朧看這個人,已經衝動到難以遏制。這種面對劫難還要揣著君子的滋味形如自虐,謝淨生微仰頭,鼻尖輕點在這衣衫上,隱忍又無奈的無聲嘆息。
他明明躲得遠,怎麼還是逃不出來。他明明心下明瞭,怎麼還是不敢下手。這人搖身一變該是他心尖上的月光,可他手掌還是蠢蠢欲動的慾望和佔有。怎麼辦,搶過來嗎?他能嗎?賀安常能嗎?賀家巍峨,難道真的要拖著賀安常在斷袖這條路上叛眾親離?他是混帳,可是賀安常不是。這人是高門貴公子,有一望平坦的錦繡前程,還有雙親長輩。
人一生就是會遇見這麼一個孽障,躲不過,逃不脫,自縛其中,苦中帶甜。
眼前忽然亮了,賀安常正垂眸看他,道:&ldo;走罷。&rdo;
謝淨生狠狠滾動喉結,一把握住他手腕,人登時借力站起身,將被自己拉的搖晃的賀安常往胸口一按,又剎那改成扶穩,悶笑道:&ldo;走著。&rdo;
江塘地勢較高,水渠擇其南高之地而建,本是極其功德的事情。因江塘往下,青平和無翰都藉此渠灌溉,長河漲勢調控得益,泥水肥田,造福江塘、青平、無翰三境,因此這三地也被大嵐合稱為國之糧倉。但這關鍵之處是最疏忽不得的地方,堤壩重要,年年查修是本分。可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