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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了！

張固艱難地說道：&ldo;嗯，你別管。我不會有事的。&rdo;他有點著急。

他大概知道軍方是想問什麼，如果他們知道鍾韻這樣一條活生生的鮫人就在他家裡，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繼續說道：&ldo;我先走了，你別忘了泡澡。&rdo;

鍾韻頓了頓。張固這是在提醒他，不能離開水太久。另外……他眼神陰沉地掃過這幾個人，他們很可能就是衝著鮫人去的。

眼睜睜看著張固被帶上汽車，鍾韻拿起電話開始聯絡鮫人在t國的據點，&ldo;張固被軍方的人帶走了。無論用什麼方法，把他給我找出來。&rdo;

安排好人手，鍾韻突然感覺到有些慌張，在屋裡團團地轉了兩圈。恰好張媽媽回來了，在玄關處換好鞋，&ldo;小鍾，你倆晚上想吃什麼？&rdo;

其實張媽媽做飯很好吃，無論鍾韻對張固是什麼感情，他始終對這個已經不算年輕的人類女人有好感。眼下張固被帶走，他只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ldo;阿姨，張固說他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飯，就不回來了。&rdo;

張媽媽顯然有些失望，&ldo;啊？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那你……&rdo;

鍾韻快速地說道：&ldo;我也要出去一下，找個朋友。阿姨，晚上不用給我們留門了。&rdo;說著，他隨手套上一件大衣快步走了出去。

要排程人手，必須親自去鮫人據點。他心裡沒來由地有些慌張。

張固被塞上車，只覺得那車七拐八繞地走了好久，才停下來。車門開啟，他立刻就被推下車押著向前走。

等他稍微清醒一些，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屋子裡，雙手被拷在身前的桌子上。

一個男人走進來，開門見山地將鍾韻送給他的面紗仍在桌子上，&ldo;解釋一下，這是什麼&rdo;。

糟了！張固這才想起來，他穿的衣服還是原來的那一件，出海時面紗被他隨手放進了衣服的裡側口袋裡。怎麼會被他們拿到的？

那個男人見他不說話，用手敲了敲桌面，&ldo;你叫張固，是吧？這個東西的成分已經被分析過了，是一種天然織物，從未在自然界出現過。你是從哪裡得來的？&rdo;

張固打定主意什麼也不說，&ldo;路上撿的。&rdo;

&ldo;呵，很好。那我們換一個話題。你乘坐的船遇到了海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rdo;他搖了搖手指：&ldo;你可別告訴我是被海水衝上岸的。沉船的地方距離海灘有幾百公里。&rdo;

張固抿了抿嘴，高燒的腦子讓他反應有些遲鈍，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如果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保持沉默好了。他決定閉緊嘴巴。

那人挑了挑眉，&ldo;什麼都不說？很好。我實話告訴你，關於鮫人的資訊是上面下令必須要得到的，不惜一切代價。&rdo;指了指張固，&ldo;而你，是唯一一個與鮫人接觸過的人。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可以試試其他方法。&rdo;

對方的意圖如此的明顯。張固不知道軍方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鮫人的資訊，但是顯然不是什麼好的目的。他說道：&ldo;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無權拘禁公民，這是違法的。&rdo;

那人冷笑一下，&ldo;這個不是你要關心的內容。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rdo;

回應他的是張固的沉默。

張固感到極度的乾渴，而且身體疲乏。他向前彎腰，趴在桌子上放鬆了一下身體。迷糊之間聽到鐵門的響動，有人粗暴地解開他的手銬，將他拖走了。